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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太慢了,太慢了。”夏侯瀲心急如焚。
已經耽擱太久了,東廠距離沈府有一程子路,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問到。宮裡更不必說,現在宮門已經落鑰,費了唇舌說服羽林衛放行,還要經過重重關卡審驗,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
沈玦哪裡等得起!
“你說話算話。”夏侯瀲揪住書情的衣領,“蓮香姐,勞煩你幫我把我孃的骨灰取來。”
蓮香猶疑了一下,還是去了,不多時便捧著夏侯霈的骨灰回來了。夏侯瀲接過他孃的骨灰,原本便是殘灰,不怎麼重,捧在手裡,彷彿是輕飄飄的一抔。夏侯瀲拿起地上的橫波走進刀爐,站在烘爐前面,熊熊的火映著他的臉,他的眼中有霜華一般的哀傷。
番子押著書情進了屋,書情望著夏侯瀲,眸子裡漸漸浮起震驚,“你瘋了麼夏侯瀲,那是你娘。”夏侯瀲如何復仇他看在眼裡,他還記得柳州誅惡大會上的腥風血雨,夏侯瀲披血而出,像一隻兇狼撕碎所有敵人。可現在,這個男人為了另一個人,要毀了他母親最後的遺物。
蓮香捂著嘴流淚,哽咽著說不出話兒,妙禎把臉埋進蓮香的懷裡,不敢看那個孤獨的影子。
“你這個瘋子,沈玦那個閹人有那麼重要麼!”書情冷笑,“別以為我會心軟,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下得去手!”
夏侯瀲開啟瓷壇的蓋子,夏侯霈殘餘的骨灰映入眼簾,這是夏侯霈留在這世上最後一抔塵灰。他想起那個與他闊別了八年的女人,她有著瀲灩的唇,鋒利的眉,像一把刀,刀尖向前,彷彿可以斬碎萬物。眼淚無聲無息地劃過臉頰,落進骨灰罈,那抔塵埃中頓時深了一塊兒,像一個經年的瘡疤。
他娘明明走了很久了,但現在想起來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兒一樣。他記得他剛剛得知他爹是老禿驢那次,他那會兒八歲,一邊哭一邊敲他孃的門:“你騙人,你這個騙子。你說我是從地裡種出來的,我明明是你和老禿驢一塊兒生出來的!”
夏侯霈開啟門,看見涕泗橫流的夏侯瀲就頭疼,“哪個龜兒碎嘴告訴你的,老孃去削了他。”
夏侯瀲用大頭頂夏侯霈,“你這個騙子!”
夏侯霈單手按著他的腦袋,“愛哭包,不許哭。”
“我沒哭!”夏侯瀲哭得震天動地,“老禿驢不認我,為什麼!”
“瞧你這出息,”夏侯霈一拳捶在他頭頂,他在她拳頭底下打了個嗝,“認別人當爹算什麼能耐。是我的兒子,就該讓別人喊你爹,跪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