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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
傍晚六點半,林蔚坐上了項柔的車。老冤家相見自然氣氛異常緊張而微妙,一呼一吸都充斥著火.藥味兒。
項柔把林蔚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勾唇笑:“挺好看啊。”
這是真心誇讚。
林蔚卻沒領情,報以假笑,沒說話。
項柔也識趣,也不說話了,這種在沉默中流竄的硝.煙味兒終於在項柔接到晟夏的時候濃烈到了極點。
林蔚大感不妙,她早該料到項柔從不打無準備的仗,上回在網球場她給了項柔下馬威,又拿照片威脅,如此,一定是項柔伺機報復,終於藉著晟夏找到機會讓她不舒服。
於是,林蔚也掛不住了。
上回她還跟陳深大拽其詞,說什麼——坐在副駕駛的是狐狸精,坐在後座的是領導。她本來攢好了足夠的氣勢坐在後座應對項柔,沒想到項柔還留了晟夏這一手。
晟夏開啟車門,看到後座坐著林蔚,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頓了頓,看到前座副駕駛堆著東西,無奈,還是坐到了林蔚旁邊。
車內的氣氛一時詭譎。
林蔚自認為自己一身清白和坦蕩,沒對不起過他們,而剩下的這兩人私下卻有苟且之事,她便有了些底氣,努力挺直腰板,不讓自己的氣勢落他們一截。
“換上吧。”
項柔把剛從洗衣店拿回來的衣服遞給後座的晟夏。晟夏接過,脫了身上的外套換上,伸展之時,他有意蜷縮拳腳,避開林蔚,恐怕跟她有肢體接觸。
所幸車廂足夠大。
不過,林蔚還是下意識地向左側躲了躲,幾乎黏在左側的車門上。
晟夏欲言又止,想了一會兒,還是問:“Cindy給你打電話了嗎?”
項柔邊發動車子,邊平靜地答:“嗯,打了。”
晟夏靜了幾秒,“哦。然後呢,她說幾點到?”
眼下還有林蔚,他刻意避開辛蕊問起他和項柔的話題。
“七點吧。”項柔看錶,“這會兒過去,應該差不多能到。她那邊是她助理送她,今天老爺子在白鷺灣那頭打球,她作陪,說直接從那邊過來。”
一問一答,例行公事一樣平淡無常。
如果林蔚那天沒撞到他們,林蔚就真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林蔚正在心底冷笑,忽然聽項柔很輕聲地問晟夏,“晟夏,你跟她,還結婚嗎?”
林蔚其實不太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