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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何明遠嘴邊浮出絲冷笑，“就算有，你也不會說。”
“信不信由你，我不想跟你多解釋。”李京生嘆口氣，“你說這種話我不難過，真正讓我難過的是，你到現在也不信任我。”
“我當然相信你。”何明遠換了口氣說，“不過老李，眼看我要被楚凌峰趕下臺，你不肯伸出援助之手，這叫我怎麼相信你！”
“信也罷，不信也罷，我都不在乎。”李京生說，“老何，還是那句話，主動辭職對你有好處，其實這也是楚總對你網開一面啊。你是個明白人，應該會明白這一點的，不要一錯再錯了。”
何明遠是個明白人，他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但權力讓他迷了心竅，滿腦子都是如何保住自己的職位，所以一時間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的勸。他見李京生不肯幫自己，不由氣惱地說句：
“不幫我就拉倒，別拿這種話教訓我。什麼朋友，哼！”
“我不是教訓你，老何，我是在提醒你。”李京生不介意地笑道，“我知道你在氣頭上，因此上不會在乎你的態度和言詞。”
何明遠意識到自己有些過火了，卻並不打算向李京生賠不是，他沒有這種習慣。沉默地呷了口茶，他抬眼望著老朋友怪怪笑道：
“老李，你真的就忍心看到我被免職了嗎？”
“不忍心，但事到如今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李京生答道。
“不是沒有辦法，是你不想幫我。”何明遠流露出不滿的情緒，嘆了口氣說，“既然你不想幫我，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我知道你會怪我，可我真的只能這麼做。”李京生抱歉地說，“老何，我向你說聲對不起，還請你多多見諒。”
“別說這些了。”何明遠擺擺手，“什麼朋友，也不過如此。”
李京生知道何明遠在責怪自己，在否定彼此間的友情，甚至會從此恨自己。他想就此事再說幾句，可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何明遠非但聽不進他的勸，還會動怒，跟他翻臉。他想維護這份友情，所以就採取沉默與忍讓。
何明遠見李京生不吭聲，不替自己辯護，心裡的氣就漸漸下去了。他端起茶杯啜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擠出絲笑說：
“好了，老李，我們不說這事了。嗯，要不要我替你加點茶。”
“謝謝了。”李京生笑眯眯地說，“聊了這麼久，我也該走了。”
“我知道你忙，那就不好意思再挽留你了。”何明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