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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親自來了,乾脆撒手不管,臨走把藥交到裴轍手裡,開口意味深長:“你這菩薩當得可真便宜。苦事是別人的,名聲是自己的。”
姜昀祺當沒聽見,只是抬頭看了眼裴轍。
裴轍走過去,叩兩下姜昀祺眉心,往下又颳了刮冰涼鼻尖,動作跟按什麼開關似的,開口語氣比平常也好說話許多:“啞巴了?叫哥哥。”
姜昀祺伸手摸鼻子,一眨不眨望了會裴轍,慢吞吞哼出一聲介於“哼”和“哥”之間的發音。
裴轍不滿意,說不清是訓還是一句無關痛癢的寵溺,“沒規矩”。
身後正要出門的裴玥和往常一樣白眼。
幾個小時前,接過裴玥電話的姜昀祺嗓子啞啞的,有鼻子有眼“恐嚇”他:“我要是病危了,你肯定都趕不回來。”
思緒牽回,裴轍坐車裡垂眸微微一笑。
後知後覺想起,這好像是四年來,姜昀祺第一次和自己賭氣。
而他一年後才意識到。
那會他剛和何佳交往,之後破天荒請了一週的假去醫院照顧昀祺。何佳差點懷疑他嘴裡的“昀祺”姓裴,後來才知道,姓姜。
附中放學比一般高中晚一個小時。
裴轍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停了車過去問,原來自己還到早了,高三一個班沒放。
門衛大叔見裴轍衣冠筆挺氣度不凡,長了點心眼,上個月市教育局就不聲不響來了幾個人,順嘴問了句:“家長?”
裴轍一眼就明白,溫和道:“三班的。”
“班主任?”
“班主任劉老師,教英語。數學老師剛調來,姓馬。”
雖不是經常在姜昀祺身邊,但裴轍對他身邊的人事頗為熟悉。
門衛大叔頓時打消疑慮,擺擺手,“進去等吧。還有一會,六點半下”。
天已經完全黑了。
一路走過幾排教學樓。也許是放了大半學生的緣故,校園裡空曠得很,操場上響起風聲,遠遠看到升旗杆下兩個學生在收旗子。
裴轍在高三教學樓前的小花壇邊坐了會。
沒五分鐘,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樓梯口幾個男生互相推搡著跳下最後幾節樓梯,女生在後面唉聲嘆氣,好像今天還考試了。
裴轍等了十多分鐘,好幾間教室的燈都歇了,還是沒見他家姜昀祺同學。
看了眼腕錶,七點。晚飯都不要吃了。
宋姨應該打了電話,就不知道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