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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宇打來電話的時候,姜昀祺從床邊小沙發上支起上半身爬回床上躺了一會。一直戴著的珍珠白玉牌滑到鎖骨邊,溫溫潤潤,姜昀祺望著天花板伸手摸了一會就有點困。
博宇聲音和平時不一樣,小心試探:“雲神,你還好嗎?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是有事你和我說。”博宇其實還想多問點,但酒店門口找到姜昀祺那會,姜昀祺看人的眼神太嚇人,面色極其冷峻,博宇怎麼想也不知從何問起。
姜昀祺從床上坐起來,玉牌輕溜溜滑下肩頭,此前充斥的各種情緒淡了很多,就是有些疲憊,開口語氣如常:“沒事。剛才狀態不好。是要去隊長那開會嗎?”
決賽三階段,每階段五場比賽結束,各大戰隊都會忙於覆盤和戰術的調整與更改,時間還是很緊湊的。
博宇連忙道:“不不。坤兒說你狀態不好,休息一晚上。我們幾個先把比賽整理出來,明天一起碰頭再說。”
姜昀祺赤腳下床,走到沙發旁穿拖鞋:“我現在沒事了。你們在哪裡,我去找你們。”
博宇很堅持:“你好好休息吧。我那會在酒店外面看你臉色真的挺不好。坤兒已經決定了。”
姜昀祺重新在床沿坐下,沒說什麼。
過了會,姜昀祺說:“謝謝。”
博宇笑了下:“都是隊友……對了,你裝置包沒拿走,我晚些時候給你送去。”
姜昀祺說:“好。”
整個戰隊,姜昀祺覺得最操心的就是博宇。黎坤也操心,不過黎坤的操心某些時候顯得得過且過,是落在表面的周全。也許因為他是隊長,有些事不適合對自己隊員太較真。博宇卻屬於事無鉅細,打破砂鍋——可能跟性格有關,姜昀祺想。
姜昀祺以前很少觀察別人,更別說總結一個人的性格。但是加入信戰以來,隊內的每一個人都被他觀察過,黎坤、博宇、Eric、宋紹,還有薛鳴淮,姜昀祺“觀察”他們,也許一開始帶有極強的目的性——處於一種在遂滸養成的本能:進入陌生環境的習慣舉動。
如果說之前的“觀察”是為了讓自己活下去,那麼在信戰,姜昀祺觀察之後學會了理解與配合。這是相互的。尤其是擔任二隊隊長以來,姜昀祺要做的不僅是打好每場比賽,他還需要隊友的配合,更需要隊友的理解。
掛了電話,姜昀祺往後躺倒在床上,幾秒後抬腳甩了拖鞋鑽進被窩,睡覺去了。
窗戶沒關,雨沒有先前那麼大,滴滴答答的雨聲很有催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