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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圖晃的學生全部被勸退,學校還組織觀看了避免校園霸凌的警示片。後來圖晃的媽媽出具了諒解書,再加上馮雲庭他們未成年,雖然局子肯定要進,但進多久就不好說了。
謝銳微微皺眉,但他很快想明白了,嗤笑一聲,“諒解書?我看是交易合同吧?”
張津望點點頭,沒有否認。
謝銳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倒出乎意料的淡定。”
“與其說是淡定……不如說他媽這麼做,我一點都不會奇怪。又能怎麼辦,這個世界總是有很多操蛋的事。”
張津望頓了頓,然後長嘆一口氣,靠在賓利的皮質靠背上。
“但是,就因為這個世界總是這麼操蛋……”張津望忽然轉過頭,默默看向謝銳姣好的側臉,彆扭地說,“所以其中的真情才更難能可貴,你說對吧?”
謝銳剛剛陷入沉思,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問道:“什麼?”
“……算了,沒事。”
難得老子跟你掏心掏肺一把。張津望羞惱得把腦袋砸在車窗上。
“我剛才說,這次我欠你個人情。如果你以後有困難了,我肯定幫。”張津望最終選擇換了個說法。
謝銳沉默片刻,然後輕笑一聲。
“用不著。”
“你也太肯定吧,你怎麼知道你用不著?”張津望不服氣。
“如果需要你這種人幫忙,那未免也太落魄了。”謝銳說,“在此之前,我估計已經自我了斷了。”
“草!”你是多瞧不起我?!
張津望在心中暗下決心:老子絕對要幫到你!到時候要讓你心甘情願給老子說謝謝!
謝銳又問:“圖晃的出殯你去了嗎?”
張津望微怔,然後抿了抿唇,艱難地說:“我沒有,沒臉去。”
“為什麼?”
“他死的時候都沒有閉眼,肯定恨死我了。我去他的葬禮,會讓他沒法昇天。”
張津望酸酸地笑了,像隔著一層始終無法觸及的霧,彷彿離謝銳很遠很遠。
謝銳沉默片刻,轉頭看著前方浩蕩寬敞的路面,說:“我倒覺得,他沒你想的這麼恨你。”
謝銳回憶起和平頭男見面的那一天。
“對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平頭男叫住謝銳,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是關於張津望的。”
“什麼?”謝銳轉過身。
“圖晃跳湖那晚,向我請教怎麼寫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