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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虓還不知道的,孟觀回朝後,隨即被任命為安南將軍、監沔北諸軍事,駐紮於南陽郡的宛城,也位於襄陽以北,只是比新野還偏北。
平心而論,這兩個地方遠好過范陽和廣陵,但司馬遹深知自己身份敏感,絕不肯輕易離開河內,聲音平靜而堅定道:“本宮哪裡也不想去,就想留在河內。”
“范陽王的意思呢?”司馬乂微有不悅,問司馬虓道。
“殿下在哪裡,本王就在哪裡。”司馬虓也不冷不熱道。
司馬乂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沉聲道:“朝廷不可能讓你們留在河內的,河內離洛陽太近了。”
“憑我們這點兵力哪裡能威脅到洛陽呢?只求朝廷不來攻打我們。”司馬遹笑道。
“忘了告訴你們,河間王和成都王已經撤兵了,就憑你們有何資格跟朝廷討價還價?”司馬乂不客氣道。
“討價還價或許沒有資格,自保應該可以吧。”司馬遹覺得自己臉皮變厚了。
司馬乂一時氣結,霍的站起身道:“你們不要得寸進尺,朝廷已經給出最大的誠意了。”
“真的有誠意嗎?”司馬遹毫不示弱,義正辭嚴道:“如果真的有誠意,為什麼不將本宮的兩個兒子送過來,他們才多大,能有什麼威脅?如果真的有誠意,為什麼不將東宮衛隊還給本宮,就讓本宮帶著這麼點人馬遠赴巨陶,朝廷安的什麼心,真當本宮不知道嗎?”
司馬遹共有三個兒子,長子司馬虨已在今年正月因病去世,次子司馬臧和第三子司馬尚在司馬遹被廢后,一直關在金墉城,由王惠風在照顧。司馬遹雖從沒提起過他們,但不代表不掛念。驟然說到他們,司馬遹心裡一陣刀絞,眼眶開始溼潤。
面對司馬遹的質問,司馬乂無言以對,頹然的重新坐下。
“長沙王,本王也知道你從中調停諸多不易,但也請你為殿下想一想,殿下可是死裡逃生啊。”司馬虓又出來打圓場道。
“罷了,本王還是保持中立吧。”司馬乂無奈道,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
“長沙王何苦這麼急呢?嚐嚐河內新收的麥子吧,可香呢。”司馬虓急忙阻止道:“就算是為麾下將士考慮,無論如何也在這裡休息一晚啊。”
司馬乂看了看天色,確實天色已晚,不適合連夜行軍,便重新坐了下來。
“十五叔,你今天若是就這麼走了,那侄兒以後還怎麼見人呢?”司馬遹也一臉誠懇道:“侄兒剛才的話全都是對朝廷所言,並沒有絲毫責怪十五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