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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考慮過此事。
“新城和上庸太難走了,咱們消耗不起。”走新城和上庸當然可以直插梁州,但這兩個郡都是山地,還都是大山,若從這裡發起遠征,對後勤的考驗太大了。
“殿下相比去年保守太多了。”司馬虓忽然幽幽道。
“本宮去年什麼都沒有,是一條爛命,當然可以孤注一擲。但現在不同了,本宮身後是將近三萬將士,自然要慎重一些。”其實,司馬遹之所以不想在此時西進,除了客觀條件確實不利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一個人,他希望有朝一日能救回那個人。
“臣能理解殿下的顧慮,只是覺得有點可惜而已。”司馬虓頗有些惆悵。
“太傅,再等一年吧,等我們再強大些,等我們先吃一碗梯田上種出來的稻穀煮出來的白米粥。到那時,我們將更有力量。”司馬遹一臉誠懇道。
說到梯田,司馬虓忽然能夠理解司馬遹了,那可是他今年的心血啊。想到這裡,司馬虓痛痛快快道:“好,那就再等一年,不妨先看看河間王到底有多大胃口。”
和司馬遹達成共識後,司馬虓便再也沒提起西進益州的事。但在這段時間裡,司馬遹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和在河內時一樣,他依然重視情報工作,關注的重點便是益州和洛陽。
本來,他可以透過邸報瞭解益州和洛陽的情況,但在司馬遹看來,邸報上的東西太過於官方,通常是報喜不報憂,想要了解真實情況,還得靠自己。
對於益州的情報工作,司馬遹直接委託給了王敦,讓王敦往益州派出線人,有什麼情況再彙報到襄陽。至於洛陽,靠的還是荀藩那條線,具體負責者便是荀奕。
又是一年除夕到,不知不覺間來到襄陽已經一年有餘,在這一年裡,司馬遹並沒有太多大動作,除了佔領宜都外,一直都在暗中積蓄力量。
因為司馬倫的稱帝,這一年經歷了兩次改元,分別是建始和永寧,前者使用了半年不到,隨著司馬倫的倒臺而作廢。如今,是司馬冏控制朝政,為了顯示新朝新氣象,他再次改元,新的一年便是太安元年(公元302年)。
然而,當春天的腳步越來越近時,司馬遹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因為司馬尚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經常性的高燒、嘔吐、昏迷,已經三歲多了,卻連路都走不穩。
終於,在萬物復甦的陽春三月,司馬尚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艱難的吸入最後一口空氣後,便再也喘不出來氣了,無力的倒在司馬遹的懷裡,時年不到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