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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京城人們的閒談中。
白駒過隙,我們到了豆蔻年華。
這十幾年因為大啟無戰亂,百年將門易家很安穩,駐紮西北的兄長也能時常歸京與父母相聚。
母親常開玩笑說,我和姐姐的名字真是取對了,易家一生平安。
兄長有點黑,小時候見到給我們帶禮物的黑大壯兄長時,我感覺他看起來兇兇的,忍不住往姐姐背後縮了縮。
姐姐小聲與我說兄長是守家衛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然後拽著我與兄長眉飛色舞聊起了邊疆軍旅生活。
我的長兄長姐啊,眼裡有光,嘴角帶笑,說到熱情處,恨不能勾肩搭背大口吃肉喝酒。
這就是我的兄長與長姐啊,有奇才,不墜易家威名。
我就做個歲月靜好的世家嫡幼女吧。
姐姐不擅長的琴棋書畫、世族譜、女誡經綸,這些我來替她會。
我的姐姐易笙,合該一生瀟灑肆意。
3
大啟女子十五及笄,孃親疼愛我們,待我們十四時,便少了許多課,也允我們時常出門。
孃親有時會與我們唸叨,女子鬆快的時光就這幾年了,讓我們多出去看看。
姐姐不以為意,她私下會與我說人的世界應廣闊如大海,方才不負來這個世上一遭。
我笑著點頭表示知道了,我姐姐的世界一定會廣闊如大海的。
我會幫她。
十四歲這個春天,蘄州生了瘟疫。
姐姐拿出從小到大的所有私房錢,留下封信半夜帶著些許家丁打馬想去蘄州抗疫。
被我攔下了。
我撫慰擔憂的爹爹孃親,再三做了保證。
最後是在家榮養的沙場老將爹爹拍板做的決定:
「我易家乃大啟脊樑,食萬民應護萬民,兒郎守家衛國,女娘也膽識過人,決不於國難時獨坐深閨!」
這句話被母親下了禁令,不允僕人外傳。
自此,我們帶著自願前往的大夫,買空了京城的藥材,拿著父親的手書前往蘄州。
蘄州地處平原,空氣溼潤,春雨淅瀝,柳樹搖曳。
溼潤有風的天氣最有利於瘟疫蔓延。
我們花費兩旬時間,到達蘄州的時候,蘄州哀鴻遍野,生靈塗炭,城內藥物不斷地燒著,四周的樹木都失了顏色。
城外一片孤寂,方圓五十里已無人煙,蘄州恍若被世間遺棄的死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