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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已是主持,更不會再造殺孽才是。
不一會兒出來了一個胖和尚,他肚子滾滾圓,鼻子又大,鼻頭還紅,臉頰兩團肉,生在別人身上該是橫肉,可在他身上,只顯得可愛親切。
他將我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笑眯眯地問道:「女施主如何肯定便是我家主持的女兒?」
我既不是自然也不敢肯定。
「猜的,民間傳言如若是真,我樣樣都對得上啊!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只能見了主持才能知曉,畢竟到底是不是他女兒,只有他自己才知曉。」
反正不管怎樣,見著人就行了。
假亦真時真亦假,那胖和尚歪頭看著小沙彌鼓著的腮幫子,讓他伸出手裡,小沙彌顯然還太生嫩,老實地伸開手,胖和尚胖胖的手指一捏,將剩下的一塊兒糖塞進了自己嘴裡,挺著大肚子又折回去了。
小沙彌傻眼了,我看著他的樣子,無奈地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
「你叫什麼?」
「明鏡。」
他沮喪著臉,快要哭了。
「明鏡啊!你聽阿姐說,每次待你師傅睡熟時,你便去撓他的門,他搶你吃食你便擾他好夢,若還不行,你吃之前便吐兩口口水在吃食上,看他還吃不吃得下去。今次就算便宜了他,待下次阿姐來,定然多帶幾塊糖給你吃。」
我蹲在他眼前,哄他道。
估計明鏡從沒聽過這麼邪惡的話,一時間懵了,只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我。
他師傅來得很快,將我帶了進去,明鏡跟在我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小模樣,我得意地衝他笑,約莫是覺得我挺厲害吧?
法慧主持剛講完經,在後院菩提樹下等我,冬日天寒,獨這棵樹卻碧翠如新。
他若不是光頭穿袈裟,誰能想到他會是個和尚?
畢竟長得太過俊雅了些。他上過戰場,身上卻沒有絲毫鐵血氣,看起來儒雅睿智,連年紀都分不大清。
眾人都退下去了,他站在樹下攆著佛珠,遠遠看去,像一幅畫。
「民女有罪,還望主持見諒。今日撒謊也是迫不得已。」
我躬身行禮告罪,約莫是失望慣了,他表情並沒什麼變化。
我將肩上包袱取下來遞給他,他拆開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
「你何罪之有?小小女娘有勇有謀,已是少見了。如初可還帶了什麼話?」
他聲音乾淨好聽,不疾不徐,聽著都叫人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