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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覓食,我溼溼地粘在那塊從牆角掉下的石灰片上,沒有力氣爬起,起初還會掙扎一下想跳上一棵小草或者直接擁抱大地,後來發現掙扎好像也是徒勞的,就呆在那裡吧,起碼我還有一塊石灰,可以給我休息,只是好像一直也睡不好,全身都很痠痛,應該是在潮溼地方呆太久的原因,我開始害怕,開始做噩夢,夢到外面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水淹沒了我的石灰塊把我沖走了,我也就再也不能看見陽光裡,我也就終結了,恐懼之後還是恐懼,我渴望在陽光中死去,那我死去的最後一刻我肯定會很平靜與從容,那何曾不是每一粒塵埃追求的終結的場景呢?
最近我愈發的想念我孩童時光了,也愈發想念外婆的清水灣,那個小村莊裡的平平淡淡的日子,很多事情還停留在我的記憶裡,成為我最寶貴的的財富。我才20幾歲就開始厭世了,在城市的生活完全是為了養家餬口,其實我也不能說出我活著意義是什麼,或者是去證明一些什麼?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由裡及表都包繞著一層負罪感,我對不起每一個人,所有的錯誤都是因我而起,我開始認為我和父母的關係也就是我每個月給他們錢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現在只是想給他們買套房子養老,好像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考慮過,我到底想過怎麼樣的生活?為什麼我會有這種羞愧感呢,我也一直在尋找起因,那天,我坐公交車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者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直到公交到了終點站,一個我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車上除了司機就只有我一個人,突然“柳溪泓,這裡”熟悉的聲音從車窗外面傳來,順著空氣穿透玻璃刺進我的耳膜裡,我飛奔出車外,像逃避一場忽然而來的災難一樣,然而還是沒有人,只是這時我回過神來,公交車也不見了,我走到公交車站想去看哪一站,結果站牌上顯示花牌路這一站,楠源居然也有地方叫花牌路,我記得這是水府的一個地方啊,我又去仔細看了一眼車站牌,細看了一下每一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腦回路幾乎短路,這上面的每一站都跟水府的5路車站一模一樣,之所以能記憶水府5車的每一站,是因為我念高中的時候坐的5路車是從起點到終點站,起點站是距離我家不遠的花牌街這一站,終點站是我的高中,水府第一中學。所以,我是在做夢?我掐了掐自己的臉果真一點都不疼,的確是在做夢,那就繼續做下去吧,先不要醒了,我說道。
現實往往會更加逼真,影響到每一根神經或者是激發每一種感覺,比如下雨時沒有帶傘,雨水會毫不留情地將身體髮膚打溼,也不會問你樂不樂意,喜歡不喜歡,討厭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