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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隻白嫩嫩的水潽蛋便成了形。
阿薇把它撈起來,又添了半勺熱酒釀,遞給定西侯:“您嚐個味。”
定西侯沒有客氣。
他不怕燙,咬了口水潽蛋,雞蛋凝了七八分,微微的軟嫩,正是他喜歡的樣子。
雞蛋的味道很淡,全靠酒釀惹味,些微的酸伴著回味的清甜,很是適口。
尤其是離晚飯不遠了,肚子恰恰有些餓,暖暖地墊一墊,裡外都舒坦。
“怎麼不與你母親也煮一個?”定西侯問。
沒人說過,酒釀裡衝了蛋花,就不能再來一個水潽蛋了。
阿薇聞言卻是笑了起來。
她一面將陸唸的那份裝了碗,一面不鹹不淡道:“她不愛吃水潽蛋,外祖父您不曉得嗎?”
定西侯一愣,看著勺子裡剩著的半個。
他確實不曉得。
阿薇又道:“您吃雞蛋呢,就喜歡吃這個火候的,無論是水潽蛋、荷包蛋還是水煮蛋,太嫩的吃不慣,再熟些的您嫌噎得慌。不同人有不同人的口味,問一問就曉得了。”
定西侯老臉一臊。
阿薇端著食盤出去了。
她就是故意說的。
真論起來,一大家子人,定西侯不曉得其他人口味著實不奇怪。
平日少在一張桌上用飯,家宴也多是男人與女眷孩子分桌,滿滿的十幾樣菜,顧不上去盯誰多用了幾筷子什麼。
甚至,比起家常菜,可能還是自家難做、經常催著底下人去外頭採買的點心、特色菜,反倒還容易記住些。
但阿薇偏就要點出來,點得定西侯汗顏。
定西侯忙不迭兩口吃完,跟著阿薇去看陸念。
陸唸對父親的到來視若無睹。
她現在混亂的記憶裡,她正身處蜀地,沒有父親這麼一個人。
陸念這會兒也不認得阿薇,但好在還願意信任她,接了阿薇準備的酒釀衝蛋。
坐在桌子旁,她對著勺子吹上好幾口,才慢慢抿一抿。
定西侯看在眼裡,心情十分複雜。
明明這麼大一個人了,卻叫他想起她很小的時候。
也是在春暉園,襁褓中的阿駿睡在搖籃裡,白氏抱著阿念,讓她自己吃東西。
吃的是什麼來著?
定西侯著實想不起來了,只能隱隱想起,小小的阿念抿著撅撅的嘴,細聲細語說“燙”。
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