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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地做了他四十多年的大將軍。手中握了天下軍馬,等同攫住了他的江山命脈。然而他們之間的爭鬥,卻未有一次是因為這個江山。
沈珏在耳畔的風聲裡靜靜地想章我們這麼多年,從來和利弊無關。
無關利益,無關權勢,無關財富,無關聲譽。
許是因為他是妖的緣故,也或許,只是因為他是沈珏。想到這裡,他的腳步逐漸放緩,最終停下來,像是突然無力了般徐徐坐下,然後往後仰去,躺在身下不知是何處的土地上,望著天空雲聚雲散,安靜地想著尋覓至今的人。
他的想念沒有任何波浪起伏的翻湧,只是一杯白水,無色亦無味,不可或缺。
躺了很久之後,沈珏坐直身體打量四周,景色依稀是熟悉的,天下景色他總是陌生的少,熟悉的多,這些他已經走了太多地方了,幾乎每處都走遍,甚至重複多次的走遍。但這一處,卻沒有眼熟到讓他看一眼,就知道身在何處。
沈珏狐疑地看著四周景色,又依模糊的記憶,往西南方走了一段路,遠遠地看到了一座山峰,高聳入雲,一半綠萌環繞,一半白雪皚皚。他陡然想了起來,那裡正是老仙的埋酒之處。
站了片刻,他朝那山走去。儘管那是仙,卻也有幾面之緣,說故交也未必不妥,沈珏想去見一見這個世上,他唯一還熟悉的人。
這個世上,能夠叫得出他名字的熟人,只剩這老仙一個了。他已經很多很多年,不曾見過熟人。
那山極為高渺,山腳至山腰都是青草綠樹,鳥語花香,一踏入此處,沈珏就感受到了那股異常充沛的靈力,接著依稀聽到人聲,沈珏心中好奇,便循著聲音找尋,找了盞茶功夫,那聲音彷彿就在耳畔,卻連人影都未看到,沈珏想或許是遇上同類了。這時他忽然閃過身,身後剛剛站過的土地被砸出一個坑,坑裡躺著個松塔一動不動。沈珏抬起頭,看著那樹上松鼠,不情願地相信這松塔是它砸下來的。
“你找我嗎?”松鼠說。
沈珏眼皮跳了一下,神情鎮定地道章“路過時忽聞人語,前來探個究竟。”說著拱了拱手,“叨擾了。”
“你的聲音真難聽。”松鼠說,說完突然不見,再出現時是一個身著灰衣的女孩兒,跳過來問章“你要上山頂是不是?”
沈珏點點頭,松鼠姑娘道章“我帶你去。”
說著當真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只是一路歡脫,蹦跳不休,且逢“人”都招呼,無論是蝴蝶還是野蜂,涉水而過時,連水窪裡的青蛙都沒放過,彷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