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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然後過來親我,邊親邊說對不起。
我沒有接受,直接寫了休書。
他眼眶通紅,什麼驕傲都沒了,把自尊踩在腳底下,求著我,「我真的錯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那天我說了什麼來著。
我說:「本來就是我把你帶入了紅塵,也該是我把你還給佛祖。」
十年了,分別那日,我居然記得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為清清楚楚,所以才會在看見他好好保護我的屍體的時候,痛苦難過。
早知道就不應該招惹他。
不然他一直都是那個萬人敬仰的佛子,站在神壇上悲憫眾生。
「今天我終於有勇氣去看你的衣冠冢了,你說你,招惹了我,讓我動心,又一言不發休了我,我還沒報復回來了,你就死了。」至純盤腿坐在地面上,他好像感受不到冷,垂著眼皮看我的屍體。
我明明是在蕭問思帶軍隊逼宮時,在宮道上被三把刀同時刺入身體,失血過多而死的。
而冰棺裡躺著的人,穿著嶄新的硃紅色公主服,神情從容。
也不知道這小和尚是怎麼把我屍體完整帶回來的。
他沒有再出聲,默默坐了半個時辰,方才回屋。
那半個時辰,對我來說比之前那十年都來得煎熬。
想哭,哭了半天,一滴淚水都流不出來。像是悲傷到一半,被人強行終止。
天色很晚,他吹了蠟燭,躺在床上,睡姿一如既往地端莊。
魂體沒有睡眠,也睡不著。
我猶豫了下,又猶豫了下,再次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沒有把持住。
湊過去,輕輕親了一口至純。
他忽然睜開眼睛,眼神清凌凌看著我。
我頓時緊張了,如果我有肉體,這會兒心臟那裡該怦怦跳起來了。
他伸手拉上床簾。
我頓時鬆了口氣。
3
第二天,至純睡醒後,換了一身新的僧衣,頭髮難得用髮帶綁了上去,只可惜他技術不怎麼樣,額前一堆碎髮,馬尾也鬆鬆垮垮的,不過有那張臉在,倒也顯得好看。
大昭寺後山上,修了幾件竹屋。
至純到的時候,有個少年面朝南跪著。
那少年腰挺得直,至純嘆了一口氣,道:「今日是你的加冠禮,本該盛邀賓客,熱熱鬧鬧辦一場……」
「無妨。」少年聲音清潤,「對佑來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