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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雷焱下一步指示的楚晗愣在原地，他眼巴眼望的看著雷焱一手攥著他的小本本，一手夾著香菸一口一口重重的吸重重的吐，他不敢主動搭腔，只得縮著脖子在這個狹小空間盡最大努力和雷焱拉開距離。
楚晗自然沒有膽量反問雷焱，他也搞不懂雷焱一大早為什麼會出現在飯店，雷焱一進門就帶走了他，沒有給任何人任何反問的機會，介於嬸孃昨天勸過他讓他跟著雷焱工作，和雷焱今天出現的時機，他會猜想嬸孃收了雷焱的錢也不無道理，他問雷焱，只是覺得如果雷焱出了錢，自己要想辦法把錢還給他。
雷焱生了會兒悶氣後，抖了抖菸灰，把煙叼在嘴裡，把手裡攥的小本往前翻了翻。
這個小本是聾啞專用小本，最後一頁是硬膠片，方便手拿著寫字，原本有一百頁，為了輕便和快速與他人對話，楚晗一般都是用完一張或某段對話結束就會撕掉，所以現在這個一百頁的小本只剩下三十多頁了，而寫了字的一共有四頁。
小本的第一頁記錄的是生活用品，從字間距來看，這應該不是一次性記錄的，而是邊想邊記下的：
多肉，相簿，身份證，戶口本，指甲刀，手鍊，藍色夏涼被，床單，枕頭（斜線劃了一下），檯燈，衣服，去年弟弟新買沒穿的白色羽絨服。
最後這一句顯然是打算離開時，讓霍蘭英看的。
看到多肉竟然排在第一順位的雷焱，下意識的摸了下放在左邊皮座上的小盆栽，把剛才隨手一扔的達摩兔耳擺端正了些。
擺弄完小盆栽，雷焱自嘲的蹙了下眉，又翻到第二頁：
大伯，我想今天就去K城，我一個同學幫我聯絡了一份工作，在咖啡廳工作，明天要上班。
嗯，咖啡廳是同學親戚開的，他說我可以過去
顯然，第二句話還沒有寫完整。
第三頁：
不是。
大伯，您和嬸孃對我很好，但是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雄畧山和望月村，我就是想出去看看。
第四頁便是：雷先生，請問，我大伯和嬸孃收了你的錢嗎？
雷焱毫無防備的又吞了口刀片，但這一次他無法生氣，看著白紙上一筆一劃的黑字，讓他突然想起，十五年前小雨無論是畫畫還是寫字也是這麼認真，只不過小雨被綁架時還不到五歲，寫的都是12345的數字，如果他還活著，應該比楚晗寫的字更工整漂亮吧。
一想起莫雨，雷焱有些疲憊的把後背靠在皮椅上看向窗外，車
![[綜英美]論私齋與哥譚的適配性](https://www.kyks.tw/images/dWpzNDU5OHNkZmQyNWVkZv5Jqngmzh7RK0zLWKIsvcM59Jzfqqrd-ClWlaGUMIN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