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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麼用。
於是,薛常安被紅葉扶著,到長桌一旁的寬紋椅坐下,平安也坐在一旁。
桌案上,都是四書五經、女戒、女論語,擺得整整齊齊,前頭平安送的小龍舟,被隨手擱在一本書上。
看著就是很不愛惜。
薛常安瞥了眼平安,平安分明看到了,卻不以為意,好似送出去的東西如何,與她也沒什麼關係。
真不知道,這個姐姐的性子,到底是冷,還是熱。
自然,薛常安心裡再如何想平安,也不會在彩芝面前露半點。
她問平安:“二姐姐,你想問哪個字?”
平安:“龍。”
“龍”字對一個初學寫字的人來說,確實複雜了點。
紅葉拿來紙筆,薛常安提袖落筆,她寫著寫著,一撮惡意突的冒了出來,她故意在龍字右邊的三道橫裡,多加了一道。
反正這裡除了她,沒人看得懂字。
平安拿到了一張大大的“龍”字,她認真地看著它,研究了好一會兒,乾脆將自己要寫的信件,鋪開在長桌上。
她的字相對日常女子所用的簪花小楷,大得多,每一個橫折都圓滾滾的,能掐住玩似的。
薛常安不用刻意偷窺,就能直接看到她在紙上寫的內容,是她來京城後所見所聞。
這封信,應該是要寄回皖南的。
薛常安心道,這個二姐姐真傻,皖南算什麼地方,回了公府,理應和那邊斷了,不然得惹馮夫人不喜。
但平安握著筆,寫得很認真,好像這是什麼國家大事,是要呈送到皇帝那的。
薛常安閒來無事,不由撐著手肘,看她寫。
平安正在寫前幾天看龍舟的事,才寫到第二個龍字,她張開五指,小小嘆了口氣。
太複雜了。
再寫到龍舟,她筆鋒一轉,畫了一隻小船,十分簡單的勾勒了一圈,卻和案上核雕小船一模一樣,惟妙惟肖,別有意趣。
薛常安想,其實她畫畫還不錯,至少比寫字好看多了。
這時候,平安寫完了龍舟的事,翻了一頁紙,又畫了兩個簡單的小人兒,其中一個寫上頓頓的“姐姐”,另一個寫上圓圓的“好妹妹”。
薛常安趕緊收回目光,好妹妹?她對她有做過什麼好事?還有,誰在乎她怎麼評價自己?
這時候,平安寫完了,她嘟起嘴唇,吹乾了墨水,心滿意足地收了起來,對薛常安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