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不成也罷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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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鎮壓，黃小丫似乎聽到了憤怒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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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宇宙最深處的秘密，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眼前：
那就是黑砂！
能吞噬一切物質甚至是空間和時間的黑砂生物！
而當黃小丫的心神越過宇宙邊界向外，她的一顆心如墜冰窟：
黑砂不是單獨的存在，它是一片海！
或者說是一個無邊無際的吞噬屏障，黃小丫所在的宇宙只是黑砂海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氣泡，隨時會破滅，成為黑砂海的一部分……
而像她所在的小氣泡，黑砂海還有無數個，一個小氣泡甚至就在她的眼前破裂，一道嘆息聲傳來：
“玄源道友，你醒了？可吾道消矣！
”吾不堪苦海無涯，獻祭了一界生靈，仍是難逃身死道消……惟願道友的輪迴道能勘破苦情海登入神界，彼時還望記得吾“原生”之名……”
滾滾記憶來襲，楚河只見黃小丫的面容忽然變得模糊，有億萬張臉同時閃現，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還有獸臉和花朵，他緊張得無法呼吸，連手掌按入牆壁都不自知。
黃小丫則是神魂激盪，源空間乃至整個宇宙都發出無形裂痕，小黑貓嚎叫：
“主人，那傢伙不懷好意，趁你剛剛覺醒記憶，要將他的道種在你的神魂裡，不要上他的當啊！”
黃小丫眼神漠然，忽然抬手從源空間靈湖裡攝出一顆透明種子，微微一碾，種子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她帶著淡淡的遺憾：
“原生道友，你我共處苦海，道不相同，若是你堅守道心，縱使本源破碎，我也未必容不下你這縷殘魂。”
“你以“生機”入道，卻獻祭眾生，還假借悲慼，以名為種，潛入我的魂海，已經背離了你的道，吾送你一程吧，斷你輪迴之路！”
種子扭曲大叫：
“玄源，住手！”
“這苦情海無法自渡，你修輪迴道，只要你給我留一線生機，我願認你為主，你我合力或許可以逃離……”
黃小丫手指合攏，種子如同氣泡被捏碎，她發出嘆息，空靈又哀傷：
“神界苦情海只是一場成神騙局，那些神們剝離惡念情慾成為黑砂，替他們吸取混亂，牠們才能以永恆秩序之名長存永生……”
“如此的神，不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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