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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的神情。
不，她見過。
陌涼看著沈佳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卻倔強的沒有移開視線，像是說給顧南溪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因為我喜歡他。”
衛涼淺鬆了一口氣，她第一次向別人剖白自己的心理，卻沒有想象中的難為情，或者激動興奮。
只有娓娓道來的，像是在講故事一樣的口吻，敘說這自己內心最深處的隱秘。
“我喜歡他，這麼多年了。從小時候我就喜歡他，我把我整個青春都給了他，這顆心，除了他，也再裝不下任何人了。”
顧南溪也停止了剛剛咄咄逼人的模樣，反而像是個書生，只是那雙往常帶著耀眼光芒的眸子，多了些灰暗神色。
他有些失落：“所以呢，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衛涼淺也看向了無知無覺的陌涼，看著他同沈佳兒言笑晏晏，笑得無奈蒼涼，“我的心已經交出去了，不能再改了。”
顧南溪也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哪怕陌涼只能給你無盡的冷落，哪怕我能將你照顧的很好，我能用盡我的全部來愛你？”
“也不行。”衛涼淺搖頭：“陌涼是我的青春，是我年少的時光，是我用盡全力的愛，這些你都代替不了。”
顧南溪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將拳頭捏的很緊，忍住內心翻湧又放肆的疼痛。
他現在也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了，可他喜歡的女孩兒，卻從來不在乎這些。
“陌涼應該知道這些，我不能看著你受到冷落。”顧南溪向那個角落走過去，半途卻被衛涼淺死死拉住。
衛涼淺拼命的拉住他，搖頭：“你別去，媽媽好不容易打消了些疑慮，你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再把媽媽喊出來，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顧南溪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只剩下些苦澀笑意：“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向著他，幫著他？伯母要是把那個女人趕走，陌涼不就是你的了？”
“可是我捨不得。”衛涼淺看著沈佳兒的模樣，咬牙。
她自然是恨的，也知道顧南溪說得對，只要媽媽出場，那沈佳兒就永遠不會再有蹦噠的餘地。
可是這樣，陌涼會是什麼反應，會傷心，會悲痛欲絕，會和自己反目成仇，會收回現在對自己的這麼一點信任。
相比於陌涼的痛苦，她更願意自己來承受所有折磨。
顧南溪緩緩的，鬆開了拉著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