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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出青白色的痕跡了。
她做了兩個深呼吸，像是不認識一般抬頭看著就站在自己身前的陌涼，兩個人離的這樣近，但衛涼淺覺得，他們從未這樣疏遠過。
“陌涼，是沈佳兒讓你說的？”衛涼淺狠狠咬著牙，壓抑自己的憤懣，也恨自己為什麼這種情況下了，還要再想辦法幫他開脫。
偏偏陌涼無知無覺，坦然搖了搖頭：“好端端的，佳兒和我提起你做什麼，我就是和你說一聲而已。”
啪的一聲脆響，衛涼淺把自己手上的來客名單摔在旁邊的桌子上，引得旁邊還在佈置會場的幾個傭人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然後牢記自己的職責，不言不語，只當什麼都沒看見。
衛涼淺揚起下巴，用自己的驕傲維持著自己的自尊，不過她的聲音還是有抑制不住的顫抖：“陌涼，在你看來，我就是這麼一個無事生非，就喜歡挑釁你的女神的人？”
陌涼也被剛剛的響動嚇了一跳，他看著衛涼淺，似乎有些莫名奇妙：“我只是同你說一聲，你怎麼這樣莫名奇妙？”
“我莫名奇妙？”衛涼淺不知道自己應該生氣還是該笑，那雙平時總是亮閃閃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暗淡，她隱藏不住自己的心痛：“當時她說我推了她，你是不是記恨到了現在？”
陌涼被這一連串的詰問逼的也有了些火氣，在他看來，自己不過就是好言好語的提醒一句，怎麼換來這樣強烈的反應。
他不再像往常一樣同衛涼淺帶著笑意，而是沉下臉，眸子裡是清晰的不滿：“當時的事情佳兒已經說她不在意了，你倒好，一次兩次的提起來，有意思嗎？”
衛涼淺幾乎想笑，好一句不在意，一個受了欺負卻有寬容和善楚楚動人的模樣幾乎都能浮現眼前了。
她寧肯這句話是沈佳兒教陌涼說的，偏偏這是陌涼自己主動提出來了。
在陌涼心中，自己和沈佳兒早就有了先後之分，自己怎麼還忍不住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呢。
自己也是個傻子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