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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問問看羅隊妻子能不能想起來。”
“她現在的情緒根本不穩定，這樣一次次的去盤問除了讓她精神越來越差以外，還能得到什麼結果。”陸松皺著眉，壓低聲音反問著。
顧局一驚，拉著陸松示意他注意態度。
但顧局顧著這邊卻忘記另一邊也不是省油的燈，江泠星面上平靜，只是淡淡的看著陸松，眸光如同深不見底的清泉般，冷冷言辭道：“她算得上是唯一的目擊證人，要破案就得從她身上挖掘線索。”
“反覆提醒她回憶起丈夫的死亡的前景，這到底算什麼挖掘線索！”
隨著陸松的聲音落下，會議室裡的氣氛更加安靜了，幾乎到了大氣不敢喘的狀態。
兩人的氣場都太足，壓抑的感覺蔓延在房內。
可是無論站在誰的角度來看，都沒錯。
只不過一邊更加的感性，另一邊更加的理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笑了，江泠星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發出輕響。
她含著笑，聲音在舌尖像是繞了個圈再吐出去那般，輕柔又溫吞：“那你從哪裡查？已經被雪埋了的現場，還是已經記錄完的屍體？”
大概是屍體二字刺激了陸松，他紅著眼握緊了拳，固執的說道：“總會有線索的！無論從什麼地方！”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周圍的空氣都幾乎凝固了。
本來在陸松對面的江泠星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面前，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陸松被打偏了頭，臉上瞬間浮起了清晰的紅印。他大抵根本沒料到會挨這一巴掌，抬手撫著被打的臉，表情有些受傷的看著江泠星。
“清醒了嗎？”
她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陸松的臉發紅，她的掌心也發麻。
“要麼，洗洗回家睡。要麼，清楚自已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等什麼時候感情用事能夠破案，你再來振振有詞的和我說不該這樣。”
江泠星轉身離開了會議室，猛的被關上的門顯示出她的怒火。
顧局看了一眼沈正奇，讓他趕忙跟上免得出什麼事。
捱了一巴掌委屈巴巴的陸松窩在羅平秋的辦公室裡，躺在沙發上彷彿還能看到坐在那兒端著保溫杯和他插科打諢的身影。
辦公室門被推開時，陸松的心驚喜了一瞬，卻在看到是顧局時眸子裡的光又暗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