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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硯笑容陰沉,彷彿地獄裡爬出的惡鬼,瘋得不要命。
耳邊全是厲鬼的尖叫嘶吼,把人拽入無盡的屍山鬼海,剝皮拆骨啃食殆盡。
若非沈扶卿是玉晚大哥,怕她醒來怪他,他興許已經剁了此人的腦袋拿去餵狗。
沈扶卿神色恍惚,顧不得手痛,好似這一刻才全然看清眾人口中心狠手辣的瘋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尉遲硯已經起身離開,望著後院倒映出霧濛濛月亮的池塘,陷入掙扎糾結,不知過了多久,他選擇扔掉匕首,縱身跳了下去。
池水不淺,冰冷刺骨。
可他渾然不覺,忽略那些微不足道的冷和痛,瘋狂拼命去撈什麼東西。
月色碎了一地,池水晃了一夜。
......
醫師換上新的暖爐,裡面放置了藥草,有助玉晚安眠。
他守到清晨,中途打了個盹,正要去看看後廚熬的藥,卻與渾身溼漉漉的尉遲硯撞個正著。
“王爺您......”醫師壓下心中詫異,攝政王這是……
在水裡泡了一夜?
尉遲硯不顧身上滴著水,攤開掌心,十一顆白玉珠出現在眼前:“王妃先前靠此物安眠,你重新串好,放在她枕邊試試。”
聲音陰冷,提不起任何情緒。
醫師頓了頓,還是接過珠子:“那就好,王妃興許能熬過去了。”
尉遲硯‘嗯’了一聲,看了眼床上昏迷的玉晚,沒再說什麼,轉身去換衣。
沒人知道他親手將欲毀去的白玉珠捧在她面前意味著什麼,相當於日日需要親眼看著,她已經死去的亡夫,堂而皇之出現在他眼前。
如同一根尖銳的刺,磨滅不掉,還得日日忍受它帶來的痛。
尉遲硯換完衣服,接過婢女熬好的藥,小心避開玉晚的手,將人扶在懷裡:“晚晚,張嘴。”
白玉珠洗淨串好放在她旁邊。
她依舊皺著眉。
昏迷不醒的人死死咬著牙,匙子怎麼也撬不開。
“唔......疼......”玉晚皺眉。
尉遲硯拳頭緊擰,心臟像塞入了一團溼棉,難受得無法呼吸。
他眸光沉了沉,端起碗喝了口藥,俯身嘴對嘴餵給她,舌尖抵開她的牙關。
一點點把苦藥喂進去。
“咳咳......”玉晚差點嗆住,滿口充斥著藥味。
尉遲硯耐心替她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