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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慶攜手妻子,目送苗劍夫婦走向灶房。
繁星未盡,東方吐白。
苗劍停下腳步,側身回頭:“師兄曾問過,命若天定,我待如何。”
“若真孤星照命……”
“苗劍,不服。”
趙慶露出笑意,只應了一字:“好。”
友人漸行漸遠,丁字末號院的院門也緩緩閉合。
……
白露收殘月,清風散曉霞。
一道流光自丹霞宗上空升起,直奔南澤。
流光劃破雲霞,宛若昨夜尚未消盡的星榆。
而云霞之下,小院中。
王姝月收拾著院中的狼藉,說道:“夫君好像興致不高?”
趙慶笑笑搖頭,深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也上手幫著妻子打理家院。
“沒事。”
“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苗劍夫婦也算你我共同結識,他們這一走,恐怕再無相見之日了。”
王姝月涮洗手帕的動作一頓。
“夫君何出此言?”
趙慶遠遠看了一眼消失在天際的流光。
“之前我在血衣樓得到訊息,錢長老似有投敵的意圖。”
“近日來種種跡象,無不佐證了這一事,苗劍以後應該是四象門的弟子了。”
嬌妻放下手帕,沉思著走到趙慶身邊,輕輕按捏肩頸。
溫柔說道:“世事多變,若有緣,終會再見。”
趙慶微微點頭,詫異道:“你似乎沒有把握到重點?”
王姝月掩口輕笑,而後踮起腳尖在丈夫耳邊輕語道。
“不管是宗門還是長老,跟姝月又沒什麼干係。”
“丹霞宗也好,四象門也罷。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哪怕是到鄉野跪地行乞,姝月也心甘情願。”
聽著身後溫婉的傾訴,感受到耳畔傳來溼熱的鼻息,趙慶一時間心猿意馬。
他轉身看向嬌妻,雙手捧起眼前微紅的俏臉。
“姝月酒宴上吃飽了嗎?”
王姝月瞬間明悟,耳根通紅。
她藉著酒意上湧,繃緊了身體貼在丈夫身前......
少女踮起腳尖,雙額相印,香舌輕抿紅唇,眸光輕挑。
“沒吃飽,姝月想喝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