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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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但誰又是一直悽苦,沈煙冉也曾快活過。
那日記裡的水溝記載了她快活的痕跡。
寧庭安曾經對她說,凡事都有兩面,有好有壞,心疼嘆息的往往是旁人,實則自個兒也並非如旁人所想象的那般過得悽苦,或許在沈煙冉死前的那一刻,她早已經釋然了。
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也不需要任何人心疼。
那是她的人生,自己走完的人生,只有她自己知道何為苦何為甜。
那日江家從皇后手裡接回江回城和沈煙冉的靈牌時,她並非沒哭過,也曾躲在屋子裡質問過皇后,“這東西有何用,誰又能還回我的父母。”
皇后一句未言只輕輕將她攬入了懷裡。
後來她又問皇后,她為什麼要拋棄她和江煥,皇后告訴她,“她沒有拋棄你們,只不過他們不僅是沼姐兒的父母,還是江暉成和沈煙冉。”
江沼那時不明白,如今倒也明白了,就如她自個兒不僅是他們的女兒,她還是江沼一樣的道理。
娘,我也放下了。
江沼抬頭水面上的一陣風從遠處而來,江沼看著那凌凌波光一寸一寸地席捲過來,一時失了神,待反應過來才發現跟前的竹篩不知何時從她的腳縫中鑽出,順著水流而下已飄出了好遠,江沼提了裙襬,光腳追了兩步,那水裡的石頭擱得她腳底只癢,正著急便見一道人影,連著腳上的筒靴直接踩進了水裡,在那拐彎處,及時地替她撈起了竹篩。
江沼愛打赤腳的毛病,以往陳溫見一回說一回,孜孜不倦,這回卻沒有出聲,只輕聲說道,“慢慢過來,小心擱到腳。”
此時頭頂上的雪倒是沒飄了,卻有冰涼的雨點子稀疏的落下,江沼上岸蹭了鞋,那雨點子不過瞬間就兇猛地落了下來,砸在那草叢裡啪嗒啪嗒直響。
江沼正欲跑兩步,身子卻被一隻胳膊拉住往後一帶,跌進了懷裡,月白色的大氅從她頭頂罩下,帶著她熟悉的幽幽清香,將她整個人裹在了裡頭。
“別動。”陳溫手臂緊緊地扣在她的纖腰之上,生怕她如上回除夕夜那般,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江沼的身子僵硬如石,小臉被迫貼在他的胸膛上動彈不得,底下的一雙腳幾乎是被陳溫拖著往前。
粒粒雨點子落在大氅上,啪嗒啪嗒的聲音很是響耳,然江沼聽到的卻只有那溫熱的胸膛內傳來的“咚咚”心跳聲。
短短半里路程,江沼走得尤其漫長。
等腳步上了院子的幾層木階,到了那乾爽的屋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