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才可令梧州民冤得解,也可叫其子李偲獲救。
裴鈞穩而又穩地扎著馬步,一邊聽著錢海清口述,一邊抬臂擺弄著姜煊小手,讓他舉高堅持住,聽到這兒不禁一樂:“好傢伙,你竟是慫恿這李知州上京告御狀了。”
錢海清笑道:“言傳之廣也,其名之大也。此事鬧大了唐家才不可輕易脫身、輕易私了,而如此重罪一經暴露,更可叫寧武侯身敗名裂,讓親家蔡氏遭受重創——到那時,九門提督首位一空,也再無人同京兆司爭漕運之權了,如此,裴大人的心願便自可達成,學生與大人的約定,也自可達成了。”
裴鈞嘖嘖一嘆,不無欣賞地看了錢生一眼:“看來我是該備下納生帖了?”
錢海清一聽,眼睛都亮了:“那學、學生,眼下是不是能叫大人一聲師父了?”
“這怎麼行?”裴鈞笑著拍了拍身邊姜煊的後背,讓外甥挺胸抬頭,自己只悠悠向錢海清道:“子曰‘言必行,行必果’,這才是君子之道啊。既然有約在先,那咱們還是約成後再論 功罷,錢進士。”
錢海清霎時委頓一分,蔫蔫答了個“是”,好在想到這約成之日終究也快來,這才自勉似的握了握拳。
裴鈞瞧得好笑,此時見時候也該出門上朝,便長聲道了句:“起。”三人便一起沉息收了馬步,放手收了身勢。姜煊抓著裴鈞袖子就往花廳裡的早膳撲去,錢海清只告退了回房歇息。
裴鈞陪著姜煊一邊吃粥,一邊囑咐董叔給錢生送碗解酒湯去,又聽董叔依舊在咳,眉頭便直皺,吩咐家丁拿他牌子去請個太醫過府給董叔瞧瞧病,更叮嚀董叔多休息,少吃煙,末了,端了杯茶水塞董叔手裡,才換上補褂上朝去了。
開了春,天明早,清和殿外旭日已掛。
裴鈞剛與六部諸人在殿外碰了頭,便被鴻臚寺的從後叫住,告知他秋源智忽而遞交印信,上言承平國姬確然貴體沉痾,和親之事便就此作罷,一行人不日就要啟程返還承平。
此事也算得上邦交失利,想必上朝要提。鴻臚寺的知會裴鈞,自然是想叫禮部也牽連些責任,可裴鈞聽來卻只當聽見罷了,渾然沒有一字評說,眼見是不落他們的套兒。鴻臚寺卿沒了意思,只好悻悻走開去,預備硬著頭皮獨自承擔過錯,全不知自己是替拆散和親的裴鈞背了黑鍋。
裴鈞跟著六部眾人走往殿中,心想這秋源智倒也守信,便扭頭低聲託了工部的,叫他們私下找幾個坊間工匠給秋源智送去,一算是全了承諾,二也算將這和親之事徹底了結,好讓姜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