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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兵,以待日後與姜湛對峙,一面又在京中挖取對姜湛失去信任的朝臣,暗佈網羅、微調人事,以備姜越返京之後能夠用上。
與此同時,依照姜越每一日的來信和信件往返的時日計算,裴鈞料想大軍已漸漸過了雁翎關,姜越應快到戰場,心神不免就一日更比一日緊繃。
他不僅令方明珏無條件先緊著晉王軍隊的糧草發放,還考慮到姜越一旦遇險、緊急撤退,京中極可能切斷支援,便找來了梅林玉,從自己的賬裡賒了筆額外的糧草,作為急備物資,停放在南京關口的重鎮寧城,為姜越免去了後顧之憂。
姜越接到這份訊息後,知道裴鈞已愈發擔心,沿途除卻告知動向,便也落筆寫來南地風物、軍旅趣聞,但求鬆弛鬆弛裴鈞心絃。
可與他相較,裴鈞的去信卻像極了不諳風雅的糟老頭子,此間再不多言天地、鳥獸、蟲蛇,不賦風月、閒詩、雜文,只問一日三餐與軍中瑣事,事事都想替姜越參詳一二,樣樣都要弄清才安心,還一再提醒姜越清查人手,謹防蔡家或姜湛的細作使詐,這每每搞得姜越在千軍之中哭笑不得。
而不止姜越的軍事與方明珏的賬目叫裴鈞頭疼,在蔡延暫休後,內閣承下他調走的蔣老的案底,藉機開始讓御史臺清查六部的賬。趕著這艱難算賬的忙碌當口,直氣得戶部數度與御史臺的人吵得面紅耳赤、相互推搡。
六月末的這一日,方明珏抱著賬本子從戶部闖出條路來,著急忙慌地到了忠義侯府。
其時,裴鈞正坐在後院兒石凳上喂姜煊吃藥。一旁石桌上還攤著兵防圖紙和一沓子信件,他手上的墨漬沒時間清洗,此時邊喂姜煊邊訓話道:“你娘為了你,都大半月沒睡過好覺了,她歇個午覺你還領著狗去舔她,你說你煩人不煩人?”
姜煊臉上的痘痂還未盡數脫落,像長了小麻子似的。待張嘴喝了藥,他苦得直哈哈,卻不敢在裴鈞面前顯露,只低頭委屈道:“小狗是喜歡娘才舔孃的。”
狗在一旁耷拉著耳朵,嗚呀兩聲應和著,擋在他跟前,難得沒有衝裴鈞嚷嚷。
裴鈞還要數落他,卻聽裴妍一邊插著頭髮上最後一根簪子,一邊走來道:“裴鈞,你都夠忙了,就別說他了。我這也醒了,我來喂他就是。”
“這小子就是被你慣的。”裴鈞沒好氣地由她接過藥碗,本想再說幾句,可一見裴妍面色,話到口邊卻說不出來了。
他此時確鑿是忙,也別無他法,便只囑咐裴妍:“等張大夫明日來給煊兒換藥,你讓他也給你開些調理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