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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來。招娣故意道:“難道嚇得躲起來了?”說完,就要上前去扯。小國毓攔住招娣,他示意敬一出去,自己也退到屋門,忍著笑大聲道:“大娘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怎會懼怕幾個官兵?又去斐迭裡大街消遣了吧!”
言學梅被堵在在櫃中,聽了幫她保留顏面的話,心裡暗自高興。
招娣撇撇嘴,滿臉不屑地掃了櫃子一眼,但小國毓如此說了,也不好拆穿,便跟著去了。小國毓出屋,挽起袖子,又去提丁廷武的石擔子。石擔子紋絲不動。見松谷敬一躍躍欲試的樣子,國毓讓到一邊。松谷敬一上前,雙手握穩,挺直下背,他臉憋得通紅,石擔子也只是晃了一下。
書房裡,丁周氏取出那封火漆封緘,重重地拍在那沓剛剛整理好的德文報紙上。
丁永一看了看那封信,又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好訊息傳來,雖然心中一寬,但他的神情也始終是淡淡地。壓在心頭千鈞巨石已去,丁家命懸一發的時刻終於過去了。但是,此劫就這麼過去了,還是僅僅躲過一時,現在還說不好。
眼前丁永一不見喜怒、水波不興的樣子,更讓丁周氏生氣。
自從丁永一將丁家掌事之位傳給小國毓,丁周氏得知他已安排後事那時起,就寢食難安。丁周氏急需和他談談,有時都快耐不住了。丁永一若不在,她便是家裡的主心骨,雖然現在小國毓是大裳茶,但怎麼說也是個孩子。她白天前後院地忙活,廚房裡切菜時想的都是舉家逃難,只有到了晚上她才敢悄悄地暗自準備。在媳婦和孩子們面前,她必須表現出鎮定堅強,她也做到了。可是,在面對丁永一時,丁周氏卻幾乎無法自恃。家逢劇變,她生怕自己的安排行有什麼疏漏,極盼與丁永一交換意見,得到他的忠告。若廷武救不出人,怎麼辦?若逃難的路上,丟了哪個怎麼辦?丁周氏也不想自己嚇唬自己。她連家破人亡之後,自己孑然一身,去京城給丁永一收屍都想到了。
她氣哼哼地道:“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此話果真不假!”
“……”丁永一還是一言未發,連句“何出此言”的茬兒都沒接,只是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丁周氏氣極了,拾起信,走上前去,用力拍在丁永一的胸前。她劈頭蓋臉地道:“你還真是想得開!留下一封書信,省心落易地去了!我倒好,眼前一大家子人,心裡三宮六院的瑣碎!和你過了大半輩子,也沒看出你居然懷著各顧各的心思!”
“這叫什麼話!”丁永一失笑,這才恍然大悟。他略帶歉然,道:“事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