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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口中“醫術高明的女醫生”,我幾乎不用費力去猜,就能斷定她是誰——趙醫生,末世前我所在醫院的外科一把刀。她醫術高超,為人卻孤傲冷僻,鮮少與人交往。末世爆發後,我們曾在同一個避難所待過一段時間,只是後來我被陸逗比救走,就和她失去了聯絡。
我和逗比根據小五提供的線索,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趙醫生。她住在一間破敗的診所裡,門口冷冷清清,與記憶中熙熙攘攘的醫院相去甚遠,我不禁有些唏噓。
“趙醫生。”我輕輕叩響診所的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
“誰?”門內傳來警惕的聲音。
“是我,甄種田。”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趙醫生看到我和逗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你們來幹什麼?”
“趙醫生,我們這次來,是想邀請你加入我們桃源。”我開門見山地說,“我們建立了一個安全、友愛的避難所,那裡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還有許多和你一樣,渴望和平生活的人。”
趙醫生冷笑一聲,“和平?這世上還有和平可言嗎?”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後的逗比身上,帶著明顯的懷疑,“你們不會是想把我騙去,當你們的專屬醫生吧?”
我心頭一緊,知道她這是在末世中受過傷害,才會對人心如此戒備。“趙醫生,你誤會了,我們……”
“誤會?”趙醫生打斷我的話,語氣中充滿了苦澀,“末世後,我一心救死扶傷,卻被自己救過的人背叛,他們為了搶奪藥品,將我打成重傷,要不是我命大,早就……”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你們口中的桃源,不過是另一個謊言罷了,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真正安全的地方,也不相信人心。”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任何語言在趙醫生的傷痛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是啊,末世就像一面放大鏡,將人性的善與惡無限放大。
“趙醫生……”逗比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幾分逗趣,卻意外地讓趙醫生平靜下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要不你跟我們去桃源看看?就當……就當去旅遊一趟?”
趙醫生沉默了,她看著我們,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我抓住機會,再次說道:“趙醫生,桃源真的和你想的不一樣,那裡……”
“我可以去看看,”趙醫生突然說道,“不過……”她的目光落在我們身上,帶著一絲審視,“如果我發現你們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