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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出聲,他周圍那些同樣手裡捏著草標的人好似得到了某種訊號一般,一個個都競相向來往的行人售賣起了自身:
“買我!買我吧!我比他年輕,我只要半壺酒!”
“買我!我長得白,細皮嫩肉,給老爺們做個書童也可以!”
這些手裡捏著草標的人,竟都是來此‘賣身換酒’的!
周昌舉目掃視四下,在永盛酒坊前頭的這片空地上,手裡捏著草標,賣身以換酒的人,竟不在少數!
酒坊的右側門前,人們排著長隊,從坊中購來酒液,許多人出了酒坊門,就迫不及待地扯開酒罈的封口,抱著罈子猛喝一起,他們臉上滿足愉悅的笑容那樣真實;
有些人盤踞在那些舉壇豪飲的豪客四下,待到壇中酒漿不小心灑落一星半點,他們便伸長了舌頭去舔舐那沾染了酒漿的泥土,他們眉眼間的竊喜那樣真實。
酒坊後院升騰起了一陣陣白氣,帶著些絲酒糟香氣。
冷風將那滾滾白氣從前院吹攏過來,鋪散在門廳前頭,門廳前的人們抻直了脖頸,去嗅聞蒸汽裡的酒香,他們臉上如飢似渴的貪婪,看得周昌心中分外悚然!
“噝——”楊瑞也猛猛地吸了一口蒸汽,他臉上隨之露出陶醉之色,“酒是藥,能醫心病!
這種世道,活著都是奢侈,饞酒就饞酒吧。
不饞酒,憂怖漲落無常啊……”
如此言辭,既像是楊瑞在安慰自身,又像是在勸告眾人裡相對沉默的週三吉與周昌。
週三吉扭過頭,看著排子車上的周昌,眼神嚴肅:“酒,還是少喝。”
“好。”周昌點了點頭。
“只要喝上了這玩意,哪還能分得清多少。”楊瑞拍了拍石蛋子的肩膀,“你自己酌量就好。”
“……”石蛋子低著頭,臉色沉靜,表現著超出他這個年紀的成熟。周昌瞥見他的雙手悄悄縮到了袖子裡。
一行人來到酒坊左側門前。
在此處排隊的人,比右邊買酒的顧客只多不少,這些人多是來永盛酒坊謀生的。
週三吉拉著排子車上的周昌,才轉到隊伍最後面準備排隊,便被楊瑞拽了一把:“我們有票,排什麼隊?走,咱們直接去!”
楊大爺此言一出,排著隊的人們紛紛轉頭來看周昌一行人。
直勾勾的目光,藏著兇險與嫉恨。
週三吉又拉起了排子車,跟著楊瑞與石蛋子穿過長長的隊伍。
從隊伍最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