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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在接過信之前還以為會是不便於明說的內情之類,本已做好了此番不軌之事並不是她所想的任何一方教唆的心理準備。但她確實未曾想到,她伸手拿到眼前端詳的信箋上赫然便是自己女兒最常畫、自己一眼便能認出的簡筆迎春花。
她湖藍色的雙眸因驚訝而微微張大,握著信的手指不由得多使了些力,像是要努力感受這封信的存在似的。李夫人雖面上仍然維持住了那副從容自若的神情,但說話間語氣略帶了些掩蓋不住的欣喜:“此封信,敢問世子是從何處尋來的?”
左濟宣在李夫人面前就如小時見到她一般乖巧,聽到對方正色詢問,他也並不賣關子,而是一字一句認真回答道:“夫人不必憂心,我定然會細細同您講。”他與對方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眸對視著,“此封信是我手下一名近侍所作,道是同代行府有關,我認為在理,便趁著王上指派任務的時機順手捎了過來,夫人拆開一看便知。”
李夫人倏爾便明白他所說為何,又想到元春宴當晚接到女兒的信箋時白竹的那一番描述,猜想著女兒此刻怕不是正在定南侯府中暫且躲藏著。她雖不知為何寧素商會暫居在定南侯府門下,也不知女兒是如何從千里之外的西肅穿過平蘭悄無聲息地回到上京的,但是既然情況已經發生,她需要做的只是為女兒目前的處境爭取更多可供迴旋的餘地。
李夫人思索間便當著左濟宣與兩位近侍的面小心拆開信箋,取出其中層層迭迭的信紙後將其擱置在一旁。她通篇瀏覽整封信的內容,大致明白了女兒目前的處境與打算,便將信紙摞在一起攏整齊後再次折迭裝進信箋。
左濟宣仍是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看著對方一系列的動作。他並不知道寧素商的信中寫了什麼,不過看著李夫人如此舉動,怕不是同他們商談的一系列亟待調查的事件有關。
而李夫人接下來說的話也的確驗證了他的猜想:“我竟不知世子手下還有如此之人。”她舒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心中的那些疑惑,望向左濟宣深藍雙眸中的眼神帶著無限的探究之意,“信件我已收到,多謝世子代為傳達。新月假明日將要結束,元宵又是九天後,想必世子應著手開始調查了,正巧信件中擺拜託我的事情也需要時間調查整理,那麼回信就勞煩世子尋著同代行府商議彙報的機會拿回可好?”
左濟宣本想著李夫人或許會明裡暗裡旁敲側擊詢問寧素商的情況,便提前先打了一點腹稿,然李夫人就如寧素商在元春宴那晚看見他與左淮寬交談時那般將事情全數壓下。他聽到對方的詢問,思考一番覺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