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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宛看起來似乎已經平靜下來,可池鋮明顯感覺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兩人沉默著爬樓梯上了天台。
“那女人姓汪,小時候我叫她汪姨,是我們家的鄰居。她老公坐我爸的車去市裡,路上出了車禍死了。”推開天台門,陳宛一刻都沒停頓,開門見山。
“我賠了她八十萬,後來又陸陸續續給了她二十萬,她不滿足,還想要錢,我拒絕了,所以她來找我麻煩。就這樣。”
池鋮注意到她說的數字,問:“你跟我媽籤的那個合約,就是為了賠這筆錢?”
陳宛頓了兩秒,“對。八十萬給她,二十萬是我爸當時的手術費。”
陳宛已經不想回想那段日子,一邊是父親生命垂危在搶救,一邊是汪姨領著兒子在醫院抓著她撒潑哭鬧。
她一手拿著醫院的催費單,一手是病危通知書,邊哭邊打電話到處跟人借錢。
父親搶救了三天,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汪姨衝進病房,大鬧著要父親償命,嚎著她孤兒寡母以後活不下去。
陳宛心疼父親,也委屈,攔在前面哭著說:“可是張叔叔自己非要坐我爸的車,我爸都已經開上高速了又被他電話叫回來……”
話沒說完就被一個耳光打倒在地,汪姨還激動地要去扯父親的氧氣面罩。
當天晚上,父親因受刺激再度進了搶救室,臨進去前,他艱難地跟陳宛說,他心裡難受,無論如何要想辦法補償張叔,說他以後要照顧汪姨一家。
陳宛沒想到,那是她父親最後跟她說的最後一番話。
那天之後,父親就一直昏迷,沒能再看她一眼,沒能再跟她說一句話。
那天進搶救室前的那一番話,彷彿就成了父親某種程度上的“遺願”。
陳宛總想著她如果辦妥了這事,父親會不會好受一點,會不會心裡一輕鬆就醒過來了。所以她一直給他們錢。
可她心裡也總是恨,如果不是他們那一鬧,父親會不會就慢慢好起來,而不是植物人一樣永久的躺在病床上。
天台上風很大,吹的陳宛長髮凌亂,池鋮伸手想替她捋一捋頭髮,被陳宛偏頭讓過。
“這事我來處理,你別擔心了……你爸爸他”池鋮話說到一半,頓住,忽然想起姓汪的女人似乎說“他死了”?
陳宛看向他,笑了一笑,神情很淡,聲音更淡:“我爸爸半年前去世了。我沒能見他最後一面,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