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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裡衣。
一個銅盆同時也被擺在舍房門前,隨著學子們從書箱裡各自拿出一沓沓自己裁剪的白色錢樣。
今日該是?頭七了。
他們知道齋長在禹州並?無親眷,梁映似乎也沒有親人,也就是?說,除了他們,無人會為兩人祭奠。
可這怎麼能行呢?
“齋長,梁兄……救命之恩,我們永生難忘……願你們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白色的自制紙錢隨風散開。
眾人面?上皆是?一片沉色,幾個眼窩淺的躲在人後止不住地偷偷抹淚。
祝虞來時便看著幾乎所有的玄英齋學子一片悲慼,就連關道寧和衙內都去上前燒了紙。
唯一沒動的,是?人群最後靠在樹邊的瞿正陽。
“這是?做什麼?就連你也覺得阿樾和梁映死了?”祝虞拽過瞿正陽,難以?置信地問。
“我是?不信,可今天是?頭七,除了我們,齋中?都只?當這一場大火是?意外,既然決心不讓他們和馮晏扯上關係,今日就隨他們去吧。”
祝虞握緊拳頭。
銅盆的火焰倒映在她眼底,滿滿是?不甘。
“這是?怎麼回事?”
春末生機的濃綠和這飄零哀切的白極不映襯。邵安搖著羽扇擠過層層人群,看見那熊熊燒起的銅盆,似是?察覺不到周遭的感傷,一如往常嫌棄道。
“不好好待在學舍裡,聚在這兒玩火?”
“教諭,我們不是?玩火——”
關道寧抹著微紅的眼解釋,卻被邵安一把打?斷。“快收起來,讓你們的新同窗看到像什麼樣子,還?以?為我們書院收的都是?瘋子呢。”
“新?同窗?”
“抱歉,似乎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玄英齋眾學子眯了眯眼,這才?看清跟在邵安身後有一張生臉。
那人緩緩從暗處走到燈火之下。
一身煙青色的溫文學服被他修長英挺的身形,穿出了幾分瀟灑之意。五官更是?丰神俊朗,像是?一輪初升的朝日,處處洋溢著明朗大方的容光。
就像現在,他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貿然闖入,明明無措,但眉眼中?立刻湧上的真誠歉意,讓在場的人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來。
邵安看著眾人微微呆愣,便索性解釋道。
“本來是?打?算明日在堂上讓你們熟悉的,既然現在碰到了,我便順便說了。”邵安指了指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