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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了,但再怎麼分隔,他們到底還是在國子監同一個屋簷下啊……
隨著國子監的早課鐘聲在遠處撞響。
她們二人的房門?也被人敲響。
祝虞先一步理好東西,開了門?。站在門?外的正是換好了一身國子監月白學服的梁映。
這月白學服看似簡單,實?則用料講究,穿在身上柔軟貼身不說,日?光下更是浮著祥雲暗紋,腰間所繫更是上乘的翡翠玉扣,袍角還有金線細繡的鯤鵬雲海圖。
這一身誰穿都能體面三分,同樣穿戴好的祝虞本不該訝異,只是放在梁映身上,這學服又不一樣。
少年靜靜矗立時,一身月白讓他猶如玉山之巔的一捧霜雪,矜貴寂寥,和?人間隔著幾萬年不化的光陰。
就算是與那?日?所見眾人叩拜的狐白身姿相比,也不相上下。
可當他眸光尋到在意之處,身姿牽動,微卷的髮尾掃過肩後?,霜雪消融,規矩束縛不住的恣肆又把他拉到人間之下的深淵裡。
“……找我?”
換好學服的林清樾實?在不能視而不見堵在門?口的梁映。
祝虞回神。
你?看,她說什麼來著,低頭不見抬頭見吧。
“嗯,怕你?不認路。”
分舍房的變故被輕輕放下。
祝虞:“……”
又來了。
一個退一寸,一個追一尺。
明明牽絆得已經如此緊密的兩人,搞不懂又在鬧哪一齣。
祝虞決定?不再參與。
“正陽,等等我。”
祝虞腳步腳步匆匆,追上剛剛出門?的瞿正陽和?關道寧二人。
林清樾指尖慢了一步抬起,此刻再把祝虞叫回來就太過刻意了。
少年骨血裡的金相玉質被學服盡數襯出。
林清樾本不想多看,奈何梁映身形一偏,又走?到她身前半個身位去了。
就和?在長衡書院無數次上課時一般。
她一抬眼,少年後?腦,兩根五彩線綁著的長生?辮隨著主人的身形輕輕晃著,像是說著什麼都不曾改變。
林清樾偷偷掐了掐指尖。
試圖提醒自己,不要被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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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光是上舍就有百人,分五齋。
怎麼說早課之際,也得比長衡熱鬧一些。
可待眾人在齋堂入座,早課鐘聲響過半個時辰,既無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