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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爽朗豁達,人前愛笑,對沈天璣並不如別人來得那樣恭敬諂媚,所以前世裡沈天璣總是看她不順眼,覺得相比之下寧清意比柳清萏不知好上多少,故而明裡暗裡總是給柳清萏難堪。久而久之,柳清萏便極少去沈府,後來漸漸疏遠。
這一世卻是機緣巧合。柳府本就在姑蘇,柳清萏就是在姑蘇城長大,且同沈天媱的情誼是極好的。沈天璣重生在姑蘇,同沈天媱親近,一來二回的,與柳清萏也逐漸熟識起來,加上後來許多次一起“胡鬧”的患難交情,關係愈發親厚。
柳勁軒本是淮南路安撫使,今年年初才出任的鎮西將軍,調去了西境隴右路鎮守邊關,其妻女家人都被聖旨召去了京城。因料想柳勁軒要過幾年才能調回來,沈天璣從未想過柳清萏這會子還能回姑蘇。
這會子三位密友可算是聚齊了,沈天璣吩咐青枝幫她收拾完這些花瓣,這就領著二人進了屋。三個人圍坐在冰絲藍纏枝印花軟墊鋪就的美人榻上說話。
那榻中一隻雕花檀木案几,上頭放著粉紅細頸的花斛,花斛裡面只有一支含苞待放的芙蕖,散發著淡淡清香。
柳清萏喝了一口碧蔓呈上的荷葉茶,就直嚷嚷著苦,然後再不樂意喝了。沈天璣便喚碧蔓給她換了一杯三清茶。
“早曉得你不愛這味道,偏是你看見我們喝,也非要來嚐嚐。”沈天媱笑道,“白白浪費了一杯好茶。”
“媱姐姐說的是,”女子還在因荷葉茶的怪味兒兀自皺眉,“我是學不來你們這些‘高雅風流’,還是乖乖喝我的涼茶吧。”她灌下一大口茶,一臉滿足,又眉飛色舞道:“妍兒可算是錯過了京裡一場熱鬧,那會子軍隊進城時是何等盛景!我瞧著整座京城的大大小小都出城迎接了吧,把個偌大的端門大街堵得水洩不通,嘖嘖!”
一旁的碧蔓聽到了,免不了又多打聽了幾句,聊以慰藉遺憾。
沈天璣卻在想著另外一樁事,擔憂問道:“你父親是鎮西大將軍,照理來說你輕易不得離開京城的。這回回姑蘇,可是得了聖旨恩准了?”
聞言,柳清萏卻沉默了一會兒,一雙大眼睛咕嚕嚕的,見沈天璣神色焦急,這才神秘兮兮地吩咐碧蔓關上房門,守在外頭。
“哎,這事兒我只悄悄告訴你倆,可不許跟別人洩露了!不然我小命休矣!”柳清萏壓低聲音,湊過去對二人道。
兩人都露出一副驚奇的表情。
“我爹這次出任鎮西將軍,本就是個幌子,實是為了盤查西境一線輜重剋扣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