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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後炮”這時卻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話:“我早就知道那舀魚的老頭兒見不到他兒子的鬼魂兒了,二十年過去了,鬼魂兒早就轉世投胎了吧!”
黑蛋一聽這話,立刻火了:“你馬後炮到陰間看了看是吧?!你咋知道鬼魂兒早轉世了?你這是在往人家老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這個……這個……”“馬後炮”被黑蛋一頓搶白,頓時臉紅脖子粗,嘟囔道,“你黑哥兒咋老愛嗆我的茬兒呀?”
“好啦好啦!”文山見狀,眉頭緊鎖地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咱們都是兄弟,別在這兒沒意思地浪費口舌了!咱們應該想想怎麼幫幫那老人家才是正經事!”
黑蛋默默蹲在筏子上,雙手緊緊抱著腦袋,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眼神不時地掠過河面,憂傷地望向那位在大河邊兒辛苦舀魚的老漢。老漢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顯得格外孤獨與淒涼。
也許就在這時,黑蛋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馳騁。他想象著當夜晚來臨,皎潔的月亮高懸於天空,銀輝灑滿大地,那位舀魚老漢會在月光下悲傷地大聲呼喚著兒子的名字。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河面上迴盪,帶著無盡的思念與期盼,希望兒子的鬼魂能夠穿越陰陽兩界的界限,出現在他的面前,與他這分別了二十年的至親見上一面。然而,要是老漢兒子的鬼魂並未如約而至,老漢那飽經風霜的臉龐上又會流露出怎樣的絕望與哀傷呢?他會不會在一時衝動之下,絕望地跳進那滾滾東流的黃河之中,去尋找那永遠也無法觸及的親情與溫暖?
想到這裡,黑蛋不禁默默嘆了口氣,心中感慨萬千:“要說這人生啊,哪個不是活在親情的紐帶之中?可越是那些飽受苦難折磨的窮人,他們心中的親情就越是濃厚,如同這黃河之水,滔滔不絕,綿延不絕。”
文山、黑蛋一行人繼續向下遊沿河搜尋,又前行了十幾華里,但仍舊一無所獲。他們面面相覷,眼中都閃爍著失望與疲憊。最終,他們決定改變策略,將筏子划向南岸,希望能在那裡碰碰運氣。
黃河之上,微風習習,吹拂著他們的臉龐,也吹散了河面上的些許霧氣。隨著風力的減弱,浪濤也變得柔和起來,筏子被黃河水流輕鬆地驅動著,由北向南緩緩前行,在水面上泛起一條斜線,遠遠望去,就像一捆蒿草在水面上慢悠悠地漂浮著。
當他們的筏子即將抵達南岸時,一個寧靜的小村莊映入眼簾。河沿邊兒,幾個村民正在忙碌著,有的在割草,有的在草灘上放牛,一片和諧寧靜的景象。葫蘆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