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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體面衣服咋行?!”
老鄰居聽了強裝笑容敷衍道:“大妹子說得一點兒也不錯!牛壯回來是得有件體面的衣服穿哇!牛壯老弟可是個愛體面的人兒……你做衣服需要俺幫忙嗎?”
荷花兒連連擺手道:“不需要!不需要!給牛壯做衣服是老熟路兒了,就俺自己就中啦!您忙您的事兒吧。”
鄰居家大嫂的笑臉慢慢離開了牆頭兒,在牆那邊鄰居大嫂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苦澀地輕輕嘆了一聲;“牛壯都淹進河裡兩年了,咋還會有生還的希望哇……唉……荷花兒不知怎麼想的……說她神經不正常吧……又不像!說她神經正常吧……又不像……”
荷花兒在當屋鋪著一張席子,荷花兒盤腿坐在席子上,布料鋪在席子的一頭兒,針線筐擺在席子邊兒,她手裡拿著剪刀眨巴著猶豫的眼睛呆愣住了,幾次想下剪刀還是停住了手,“牛壯的衣褲是應該做寬點兒還是應該做窄點兒?”她自己問自己,好像她拿不定了主意,“他回來是長胖了還是瘦了?”“應該做窄點兒!”她自己回答自己,“他整天在黃河裡向這邊兒游水,得費很大體力呀!一準是瘦了不少。”她自言自語又“咯咯咯”笑了起來,“瘦就瘦吧!他瘦點兒樣子興許會像俺們剛結婚時那樣英俊,夜裡摟著俺那樣有勁道……”她臉上頃刻浮上一層紅暈,她仰臉微閉著激動的雙眼,在默默享受著內心的幸福和歡樂。她津津有味地享受了一陣子,意猶未盡地睜開幸福的眼睛美美地笑了笑,就用剪刀把布料裁剪停當,一邊穿針引線為牛壯做著衣服,一邊哼起了小曲兒:
“一針線長一針短,長線短線縫布衫。
縫罷布衫縫褲子,等到夫君回來穿。
線繩扯在針眼上,思念牽在妻心田。
心潮如同黃河水,鳧水郎君在心間。”
荷花兒哼唱到這裡,忽然“咦”的一聲笑了起來,“只顧哼小曲兒啦……這是縫到哪兒去啦?縫偏啦……縫偏啦……還得再走一回線。”
“想牛壯想得忘記了線路……”她“嘻嘻”嘲笑著自己,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伸開在沒染過的白粗布上,像圓規一樣一下一下認真地丈量起來,她要糾正走偏的線縫兒。當她丈量完畢重新走線縫做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敲院門兒,她放下針線疑疑惑惑走向院門兒。
雖然是白天她也不能不謹慎和警惕,家裡就她一個孤身女人兒,俗話說“寡婦門前多風波”。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是寡婦,認為自己的丈夫還活在黃河裡,可全村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她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