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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他就像是憑空出現似的,悄無聲息地融入最令人忽視的長街尾,一待就是好多年。
時塵都從小屁孩長成了半大的少年,而容不漁竟然如同初見時那般,一分都沒有變過。
時塵:“容叔”
容不漁接了一手的雪花,才看向木架上的花,道:“下雪了那我的花是不是就賣不出去了”
時塵:“”
時塵真的很想搖醒他:我的容叔啊,就算不是冬日,您的花也沒人買啊。
他有氣無力地將花架旁的遮雨布扯上來把花給擋住,催促道:“我們快點回去吧,要不然肯定要被凍成冰渣子不可。”
時塵從小到大隻經歷過一次冬日,還是在年幼的時候。
那時的他同容不漁本是陌路。
冬日來臨,鐘聲響徹整個清河之境。
而時塵年少輕狂,以為鐘聲過後的冬日只是像平常那般飄飄雪花結結冰的冬天,所以沒放在心上,依舊在街上玩鬧。
而冬日的第二場寒風呼嘯拂來時,直接將他單薄的身體凍實在了原地,就在險些被凍死的前一瞬,容不漁夢遊似的出來救了他。
也正因那次,兩人才逐漸相識。
容不漁已站了起來,他微仰著頭看著城門口的方向,突然道:“我要出城一趟。”
時塵愣了一下:“什麼”
容不漁不著痕跡地將髮間那個做工粗糙的簪子拿下來塞到袖子裡,才從長椅下拿出一把破爛的骨傘,道:“我的木簪好像睡覺的時候,忘在城門口了。”
時塵聽清他的話,胡亂看了看他的髮間,發現那要命的簪子似乎真的不在,幾乎不顧長幼地衝他咆哮了:“容叔,冬日冬日您曉得嗎風吹來會把你凍成冰渣子的那種,您還要為了一個簪子去城門口,這和送死有什麼分別”
容不漁眨了眨眼睛,道:“我的簪子比較重要。”
時塵咆哮:“容叔”
容不漁瞧著十分不修邊幅,除了愛花,便只有發上常年挽發的木簪子最令他在意了,時塵這麼些年也知曉他很寶貝那破木頭簪子,卻不曾想到他竟然在意到這個地步。
一旁的人正在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回家避冬,無意中聽到兩人的話,嗤笑了一聲,道:“時塵啊,三爺腦子同旁人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管他做什麼,趕緊回去布結界去。”
幾句話的功夫,整個長街的人已走了大半。
雪越下越大。
容不漁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