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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她一個人坐在飯桌前吃完了整碗麵,中間吃得急,差點被嗆到,又去拿杯子喝水。
她的杯子和薛裴是情侶款,款式很幼稚,她的杯身插畫是兔子,薛裴的印著胡蘿蔔。每次看到薛裴拿這個杯子喝水,她都忍不住笑,偏偏他還不覺得有什麼。
“不覺得和你很不搭嗎?”她問他。
他當時笑著說:“和你搭就行。”
——
薛裴回來那天是週五的晚上。
她洗完頭從浴室出來,右手擦著頭髮,薛裴也剛回到,行李箱放在腳邊,神色有些疲憊,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視線相對,他的眼神熾熱,純粹,似要望進她心裡。
她避開他的眼神,問了句廢話:“回來了?”
“嗯。”
“吃飯了吧。”
“吃了。”
“哦,那就行。”
簡短的交談後,她轉身回了臥室。
臥室裡,她一邊吹著頭髮一邊刷朋友圈,有個高中同學結婚了,群裡正討論著這個事,她平時很少在群裡發言,只是默默地看著。
過了一陣,薛裴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披著件浴衣,有水珠正從鎖骨滑入衣領。
不知什麼時候,薛裴站在她後面。
在嘈雜的鼓風噪音中,她聽見他輕聲說:“我幫你。”
“嗯?”
他接過了她手裡的吹風機,幫她吹著未乾的頭髮。
從化妝鏡裡,她看到他眼瞼低垂,動作溫柔,指間穿過她黑色的頭髮,風呼呼地吹著,薛裴臉上的表情特別專注,像在對待嚴肅的課題。
這一幕,難得的溫馨和靜謐。
可她有些話必須要對他說。
但薛裴像是能猜到她想說什麼,先開了口:“我知道我們沒有未來。”
朱依依怔住。
“但我還是希望在最後的半年,給你最好的戀愛體驗,就像一對真正的情侶那樣。”
不再像以前討好地問她,做這個可不可以加分,能加多少分,而是一種認命的語氣。
很簡單平實的一句話,但不知怎麼,朱依依的眼睛忽然紅了。
他們之間有著最複雜的關係,不斷地撕裂與重建,再摧毀,一次又一次,她已經再難用三兩句語言來描述對薛裴的感情。
一週未見,這天晚上,他們又做了幾次,垃圾桶裡是撕開的避/孕/套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