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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瑋徹底蒙圈了,怎麼回事,他就出去了一會兒,怎麼回來就換天地了?
那女人是誰?怎麼進來的?二小姐弄來的?公子變心了?
李瑋立在窗邊許久都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打擾他們。
步長悠回到洋槐街,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吃自己的飯,畫自己的畫,原以為念頭都斷乾淨了,只是晚上睡覺,還是不可避免的夢到了。
夢到他來了,就坐在書房的窗下,卻不是這裡的書房,好像是清平山的書房。她在案子後頭畫畫,竟然還在畫那幅《避暑圖》,他不吭聲,就坐在那裡一直看她寫寫畫畫。
寺裡響起上晚課的梆子聲,她擱下筆,要走了,經過他時,他忽然拉住她,將她拽到了懷裡,把臉埋在她肩窩裡,問她白天的時候去相府做什麼。她心裡有好多恨,恨他身邊為什麼總有奇奇怪怪的女人冒出來。她知道的就很多,不知道還不知道有多少。可她不想說話,她不想告訴他,她想他了。
只是這些話她還沒說呢,他就聽到了,他摟緊她,在她耳邊說愛她,比愛他姐姐要多,比愛畫多,沒人能排在她前面。
他抬起眼來,眼睛無辜,問她愛不愛他。她有些猶豫,不曉得什麼樣喜歡才算得上愛。他察覺到她在猶豫,眼睛立刻委屈起來,她有些受不了,不思考了,馬上說愛他。他立刻又不委屈了,尋到她的嘴唇,親起來。兩人倒下去的時候,就在漫山遍野的蜀葵裡。
步長悠醒來,還是夜裡,明月當空,月光透過紗窗灑進來,半個房間都是月色。
她覺得自己身上全都是他的味道。
他真情所致也好,是手段也好,半真半假也好,都已經晚了,她對他有癮了。
步長悠摸黑起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夏天的涼茶都不是涼的,而是溫的,她一口氣喝下去,開啟門,走了出去。
不過她想,戒起來應該不太難。就像她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喜歡吃甜食,母親告誡了她好多次,她總是忍不住。後來母親真生氣了,明令禁止她不許再吃任何吃含糖的東西,後來她就真的戒掉了。
戒癮的最開始的確挺難受,不過捱過了那個階段,就沒什麼所謂了。
天階夜色涼如水,她坐在臺階上,滿院子竹聲。
坐了一會兒,覺得地上太涼,就將躺椅搬了出來,擱在廊上,躺在那裡搖著看星星。
青檀起夜,瞧見她躺在廊下,有些奇怪,如了廁,到廊下去,見她竟然沒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