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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緩緩滑落在地,刀客宛如鏡中的另外一面,也跟著倒了下去。
現場竟一時沒了聲音,只剩下瑟瑟的北風。
此時宋知怯按著後腦衝出來厲聲叫聲:“我去你大爺的!哪個爛肚腸的狗東西那麼不講江湖道義,連你那麼小的活祖宗都要殺——”
她見到地上的兩具橫躺著的屍體,滿嘴的汙言穢語戛然而止,又一溜煙躲了回去,生怕冒頭惹得他們拿自己洩恨。
“鬼
手易九?”護衛中有人認出他,聲音沙啞,不敢置信地開口,“你怎會與宋回涯相識?”
鄭九慢條斯理地捏住自己手指,往外一拔,關節處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人頓了頓,又道:“你素來不管江湖事,緣何今日忽然來插手?”
鄭九說話一向來都是和和氣氣的,就聽他一字一頓地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宋回涯:“……”
遠處謝謙光正捂著傷口趁亂奔逃,滴滴噠噠淌下一路的血跡。跑出足有十來丈了,宋回涯彷彿才發現他,足尖勾起屍體手中的兵器,錯開半步,以左腳為軸,旋身橫腿踢去。
刀刃化作利箭,破風而去。
無人援救,謝謙光被刺中的背影抽搐了下,不甘撲倒在雪地上。
護衛們的心氣也散了大半。
一個宋回涯已是萬分棘手,再加上鬼手門的當家,能有幾分逃脫的生機?
先前說話的武者乾澀笑了兩聲,嘶啞著半是提醒半是警告道:“塵俗之人,縱是蝸角虛名、蠅頭微利,也是舍不下的,所以才會出來替人賣命。如今才想抽身遠禍,恐怕是沒有機會。”
寒冬的風雪凌冽如刀,將道道佇立的人影割出飽經滄桑的孤寂與蕭索。
人影浮動間,輿夫身形矯健,步履如飛,一路朝北狂奔,很快遠離了那兵戈是非之地。
高成嶺從座位下的暗格中翻出紙筆,簡短寫明“陸向澤”的身世與來歷,蓋上私章,摺疊好後交予外面人。
“馬上送去京城,務必要我爹親啟。”
“是。”
領路的護衛應下一字,接過信件後倉促遠去。
高成嶺這才鬆下口氣,坐在軟墊上,靜靜思量,片晌後歡喜地笑出聲來。
他手指按在膝蓋上,就著哼唱的小曲拍打節奏,像是已經看見了陸向澤與魏凌生這對師兄弟的喪亡景象。
帷帳外逐漸有了些人聲,並愈發熱鬧,伴隨著商販的叫賣吶喊,該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