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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茶廳客廳各處都收拾好了。並擺上了中式茶臺,水果擺盤。
賈母手裡拿著幾個品種的花束,鴛鴦提著幾個禮盒,琥珀則拿著幾個裝著茶葉、茶工具的袋子。一切都秉承著來人不空手的準則。
顰兒和湘雲一左一右地迎著賈母,帶她先在院子各處看了又看。賈母很喜歡那個許願池,說寓意吉祥,又很有新意。
然後從正門進入,水溶在身後陪著。一行人從一樓一處一處轉至二樓。到了二樓那處玄關處,賈母說道:
“這個紗簾掛的極雅,畫也配的好。過年的時候把畫換一下,插瓶換成紅梅,簾子換成有一種銀紅色的,叫作霞影紗。等於給房間佈置又換一種氛圍。”
湘雲忙打趣兒道:“您還知道氛圍呢?”
賈母立刻驕傲起來:“我知道的多呢,我也經常上網的。只是眼睛不大好,偶爾也聽聽新聞。你們年輕人知道的我都知道呢。”
再逛了幾處後,幾人說笑著再把賈母往樓下茶廳引去,這會兒功夫琥珀已經佈置好了工具。準備給她們點茶。
孩子們立刻來了興趣,賈母在琥珀對面坐下,左右手坐的是顰兒和湘雲。水溶則在她們身後站著,一起觀摩。
琥珀用的是口徑20的大甌,先溫盞,再投入茶粉。用一個小酒壺大小的茶壺授湯,因為壺嘴細而長,更容易掌握用量。
琥珀先調膏,調如融膠而後再注水。此時茶香已經顯現出來了。先須攪動茶膏,漸加擊拂,手輕筅重、指繞腕旋、上下透徹、如酵櫱之起面、疏星皎月、燦然而生、茶之根本而立矣。
注二湯,自茶麵注之。週迴一線,急注急止,茶麵不動。擊拂即力,快速擊拂,液麵色澤泛起光亮。大小氣泡不停泛出,氣泡上閃出流彩,色澤漸開、珠璣磊落。
注三湯,多寡如前。快速擊拂,採用分層擊拂手法。上下層不停翻滾,如粟文蟹眼。擊拂漸貴輕勻,此湯是沫浡激發出來關鍵。
四湯點注,筅欲轉稍寬而匆速。沫浡氣泡重合,水乳交融。一條水乳交融線的奇觀時隱時現,色差重合、變幻無窮。
琥珀此時速度變緩,點至四湯,百戲繽紛、真精華彩、既已煥然、輕雲漸生。
五湯乃已少縱,筅欲輕盈而透達。發立已過,則拂以斂之。浚靄凝雪、雲臺起、雨腳落、晴窗細乳、欲待點化、茶色盡矣、以筅著居、緩繞拂動。沫餑沾籠、乳點勃然。此時琥珀開始炫技:右手持筅,左手注湯。注水徐徐並不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