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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和冷宮無異,底下的人也不上心,想來這裡的宮室定是年久失修,他如何還敢讓皇帝入內,便是這個宮人說了沒有坍塌之虞他也不能放心,只是當下又沒有更好的去處,他先前吩咐蘋兒去紫極觀傳攆還未曾回來,一時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能到,但要皇帝在外頭頂風冒雪他亦是不敢。
還是皇帝開了口:“不必了,清虛觀不能再待,去收拾你們主子的東西,先去西苑。”
“陛下!”蕭沁瓷失聲。
皇帝此言難免震驚四座。西苑那是天子寢居的宮室,雖然紫極觀不如兩儀殿那般威嚴不可侵犯,但要蕭沁瓷住進紫極觀那豈不是也是和皇帝同居一室?這是隻有皇后才有的殊榮。
皇帝沉沉地看著她,他仍然緊握蕭沁瓷的手不曾放開,自然能覺出掌心柔滑的觸感突然變得溼冷,輕輕顫抖,一如它主人的心境。
“難不成你還要住在這裡?”
“這有何不可?”蕭沁瓷低聲道,“貧道在此地住了三年,也是頭次遇到今夜這種狀況,不過是宮室年久失修一時疏忽罷了,貧道又不住在這間屋子,自是無妨的。”
皇帝肅容,蕭沁瓷還振振有詞起來,聽她話中意思,她從前在清虛觀住了三年都不見房屋破漏,皇帝一來屋頂便塌了,倒還成了他的錯。可今夜他若不來,蕭沁瓷便還要在這危房裡住著,也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梁安見兩個主子在這個關頭竟為了樁小事拉扯,在一旁著急,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趕緊出了這間屋子才是當下最緊要的事。
“聖上,夫人,咱趕緊出去吧,奴婢現下站在這間屋子裡實在是心慌。”
皇帝看他一眼,斥道:“怕什麼。”
這是心中鬱氣無處排解,便在言語中體現出來,不過也給了他轉移注意力的機會,當下不再與蕭沁瓷爭辯去哪裡的問題,拉了她的手先出去了。
皇帝沒有依蘭心姑姑的話去正殿,接過樑安遞來的竹傘帶了蕭沁瓷去階下,觀裡青竹掩映處有個小巧的涼亭,四面漏風,但能遮一遮風雪。
又見蕭沁瓷身上只著了道袍,在寒風中被凍得面色發白,也不曾叫過一聲冷,更沒有瑟瑟發抖之舉,仍是行止端重自持。皇帝知曉如她這般的貴女必是從小被教導嚴苛禮儀,決計不能在人前失禮。
他解下身上的披風給蕭沁瓷披上,又站在她身前為她擋住風雪,按住蕭沁瓷推拒的手:“不許脫,披著。”
蕭沁瓷只好受了。
今夜的雪落得確實大,觀中林木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