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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發現黑澤陣倚著路燈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他銜著煙走過來,側顏落拓,青白的煙霧隨著動作幅度四散,一雙綠眼睛寡冷,低頭俯視夏樹。
他朝毛利蘭離開的方向頷首:“小女朋友?”
空氣瀰漫著淡淡的菸草與鬚後水交融的味道,沉寂又清冽。
等待回答的幾秒鐘,黑澤陣不動聲色,胸腔卻被滾燙的血液灌滿,四肢百骸處於怒火炙烤之中。
他沒辦法用言語形容這種憤怒與嫉妒,只知道這一刻,是混亂的、衝動的、獸性的情緒衝破桎梏,佔據上風,想要不顧一切去懲罰他。怎樣的手段最能讓他痛苦,就怎麼做。
然而,黑澤陣沒有任何立場。
這一念頭讓他像是一頭守在圍牆外來回踱步的、煩躁的大型貓科動物,他沒辦法闖進去,沒辦法拓展領土。
好在北條夏樹否認飛快:“不是。她有喜歡的人。”
“哦。”
夏樹沒有捕捉到黑澤極力剋制的情緒,只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於是躊躇著反問道:“黑澤先生,你有女朋友嗎?”
黑澤陣彷彿聽到什麼笑話,冷嗤一聲:“你覺得呢?”
有女朋友還會讓他搬到自己家裡來?
這小孩在想什麼。
但北條夏樹沒辦法從他話裡領悟到那麼高階的意思,他像一隻好不容易給自己充上氣的河豚,鼓起勇氣問這種私事,結果黑澤先生捏了捏他圓滾滾的泡泡,拿來蘸水擦皮鞋,讓小魚的勇氣顯得格外可笑。
這種問法的意思大多是預設,於是北條夏樹洩了氣,慢吞吞地跟著黑澤走到不遠處的車邊。
他蔫了吧唧的,儘管有在努力保持平靜,卻沒辦法逃過黑澤的眼睛。
黑澤陣從後視鏡觀察他,輕輕挑眉,驟然意識到什麼,心情愉快地舔了舔後槽牙。他沒往公寓的方向開,繞路來到一公里外。
但北條夏樹沉浸在糾結和沮喪中,根本沒注意車窗外景色的變化,甚至沒在意黑澤陣為什麼要下車。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鼻尖充盈著黃油烤後的香氣。
黑澤陣把黃油土豆的袋子放在中央置物盒上,為自己繫上安全帶。
北條夏樹有點開心:“給我買的?”
“嗯。”
他幾乎是立刻開心了起來:“謝謝。”
北條夏樹開啟錫紙,大概是烤完了放過一會,土豆沒有那麼燙,是微燙但適宜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