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宇宙的孩子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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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東大街洶湧而過的人潮
我終於看見了你
傻乎乎地對我笑
童年的笑，神神秘秘
我快樂尖叫
一大枝桃花開上了書桌
我再次笑，眼裡有點潮溼
你在窗外蹦跳著
衝屋裡正做飯的母親喊：
“姐姐回來了，姐姐回來了！”
一個初秋的清晨
坐在床上的媽媽，懷裡
突然多了一個嬰兒
我曾嫉妒得要殺了你的心
一下子融化
你又小又萌，閉著細長的狐狸眼
瘦弱、膽小、羞怯
抱著書桌腿
賴在姐姐們中間
啊，我的小弟弟
怎麼一眨眼
小小的你
缺牙壞牙的小弟弟
已長得像一棵大樹
為了別人的一句話——對你姐姐的流言
你一拳把他打進了醫院
你又高又大，你已是交大的學生
從南方到北方，你不再
是那個細白面板的病小孩
寵物與野獸
咪咪縮著前爪
支稜著耳朵
乖乖的像個兔子
但它前一天
才獵殺了
一隻大白兔
貓，從來不是溫順的兔子
不是羊群效應的羊
不是狗腿子的狗
也不是結夥圍獵的狼
特立獨行的貓
藏起尖銳的爪子和尖利的牙齒
呆萌地坐在人類的窗前
在寵物和野獸之間自由轉換
貓咪的太陽
窗外的風很大
像海浪
咪咪臥在波浪形貓抓板上
很是安逸
一翻年的春天
咪咪就整整九歲了
這個冬天
它突然老去
不動，懶臥，多覺，怕冷
像一個老人
我很想把它放到太陽底下
曬曬
曬去疾病、衰老和憂鬱
可這個朝北的屋子
夏天照不進陽光一縷
為了我的貓咪
總有一天我要有一座
南北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