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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莊,秋日的陽光普照大地,秋收已經結束,冬小麥已經播種完畢。下種早的莊稼地裡,綠油油的麥苗已經長出地面,露珠點點地掛在翠綠的葉子上,在金色的晨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啞巴獨自一人來到田間地頭,自從老八走後,他整日忙碌在田地裡,田菲家的、老八家的,還有自己家的土地,都是他一個人忙活。
清晨,他扛著耙子,把四周的地壟刨好,就坐在田間地頭休息會兒,捲上一支旱菸,吞雲吐霧地抽起來。
鄰村的神經病來了,站在他的旁邊,伸手跟他要煙抽。啞巴看了他一眼,隨即掏出煙布袋放在地上,遞給他一片紙。神經病熟練地卷好一支菸,對上火後猛吸幾口,然後從兩隻鼻孔裡噴出濃濃的煙霧,一副陶醉的樣子,倒把啞巴惹笑了,神經病看啞巴笑了,自己也高興地大笑起來。
神經病其實是個文化人,也是山東莊裡為數不多讀到高中的人。
他接連高考了五年都沒有考上大學,主要還是英語成績太差,最後一次高考落榜後,聽見村上的婦女們在他背後指指點點,回到家又捱了哥哥的一頓臭罵。他號叫著跑到水庫邊,大哭小叫地折騰一會兒後,不想活了,撲通一聲跳進水庫裡。可因為他會游泳,怎麼撲騰也淹不死,於是又跳進井裡,還是沒有被淹死,到最後就變得瘋瘋癲癲,欺老打小。他尤其喜歡欺負女人,只要看見漂亮的小媳婦或者風韻猶存的少婦,他都敢壓倒在地上摸上幾把,然後高興地跳著、蹦著跑遠了。時間長了,小孩婦女見了他都得繞著走,在人們的嘴裡,他漸漸地成了遠近聞名的花痴神經病了。
兩人抽了幾根菸後,神經病拉著啞巴要去他的家。父母早亡後,哥哥和嫂子另外要了一院莊子,蓋好房子後搬了出去,父母留下的宅子自然留給了神經病。
啞巴回到小賣部,拿了瓶西鳳酒、兩包花生米後,跟著神經病來到了他的家。進門時啞巴卻發現他家的牆面上貼了不少毛筆寫的大字,啞巴雖然不識字,但他知道這是毛筆寫的大字。
神經病看著啞巴對自己寫的大字很感興趣,就看著啞巴說:“啞巴,這是我寫的書法,這是‘理想’二字,這是‘騰飛’二字。騰飛,知道嗎,我的理想就想飛到月球上去,找嫦娥去,嫦娥太可憐了啊,一個人待在那麼大的月球上,種地都沒有人幫忙,我要去,我要去的。”
啞巴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他說他的,啞巴只管開啟辣酒,拆開一包五香花生米倒在桌子上,拿過神經病家裡的茶碗,倒上白酒。兩個人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