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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娜的表情微微一變,臉上的輕鬆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緩緩坐下,盯著螢幕上還未完全熄滅的光暈,眉頭緊鎖:“你是說,這些東西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有意識的產物?”
“是的。”艾麗莎指著螢幕旁殘留的檔案,“我們稱它為星火礦,但它不僅是一種礦石。這是某種超越我們理解的生命形式,它的存在……或許比我們這個文明還要久遠。”
阿蘭娜的呼吸變得緩慢而沉重:“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所謂的防禦,甚至這場戰鬥……意義又在哪裡?”
艾麗莎沒有回答,只是伸手重新調出那段日誌。她的指尖在空氣中劃過,擷取了一段被損壞的資料,音訊中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是一種奇異的、無法解釋的低語,像是在耳邊呢喃,又像是直接侵入了意識深處:
“它在擴張……它滲透進了我們的意識……從眼睛開始……從夢中開始……”
艾麗莎的聲音微微顫抖:“它不是直接攻擊我們,它……改變我們。它侵入我們的感知,操控我們的意識,強迫我們以為這是自己的選擇。”
阿蘭娜輕輕咬了咬嘴唇,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抬頭看向艾麗莎,眼中透著深深的不安。她低聲問道:“司無眠者……是這些礦石的化身嗎?”
艾麗莎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我不知道。但它肯定不是神話。莉莎和布蘭特,他們可能觸碰到了某種……某種原本不該被觸碰的存在。”
兩人陷入沉默,只有投影裝置發出的低鳴聲迴盪在實驗室裡,像是某種嘲弄般的耳語,令人毛骨悚然。艾麗莎低下頭,輕聲說道:“我們或許從一開始就輸了……只是現在才意識到。”
實驗室的燈光依舊冰冷,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通訊頻道中忽然傳來凱瑟琳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冷靜,卻隱隱透出壓抑的緊迫感:
“艾麗莎,發現什麼了嗎?”
艾麗莎抬頭看了眼實驗室的大門,彷彿擔心外面的黑暗會侵入進來。她的手指在螢幕上滑動,將一部分剛剛解密的檔案傳送到指揮中心,語氣冷冷地說道:
“發現了,但您不會喜歡這個答案。”
通訊頻道短暫的靜默彷彿延伸了空氣中的死寂。幾秒後,凱瑟琳的聲音再次傳來:“繼續說。”
“這些感染體、毒氣、礦石……它們背後是一種更高階的生命形式,司無眠者……或者說,是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集體意識。我們所遭遇的,可能是星火礦的反抗,而實驗體001……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