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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林初晴的筆跡並不像她的名字，反而異常張揚。
兩人剛認識時，賀以沉就很喜歡林初晴的字。
但是，看著林初晴張揚的筆跡飛舞在離婚協議上時，他卻不想看見了。
賀以沉重重地合上抽屜，喃喃自語道：“既然初晴的一切都消失了，這份協議也會......的吧？”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猶豫。
“可是，如果連這個都沒了......”
賀以沉連忙開啟抽屜，小心翼翼地將離婚協議拿了出來。
如果連這份協議都消失了，他就真的再也沒有任何與林初晴有關的東西了。
賀以沉將協議放在桌子上，他手上的鮮血卻染紅了林初晴的名字。
林初晴名字上的血跡，刺眼極了，彷彿在無聲地挑釁著他。
他慌張地想要擦乾淨，可是越擦越髒。
賀以沉連忙收手，他跑到洗手間瘋狂地洗手。
可是手上的血怎麼也洗不掉，他想找家裡的急救箱。
但是急救箱也是林初晴買的，早就消失不見了。
賀以沉躺在地上，雙眼呆滯。
他甚至希望就這樣流著血，跟林初晴一起死去。
賀以沉不知道什麼時候昏迷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他在夢裡瘋狂地洗手。
“你後悔了嗎？”
賀以沉抬頭就在鏡子裡看到了林初晴的影子。
可是他回過頭卻什麼都沒有。
賀以沉回身看向鏡子，林初晴又出現在了鏡子裡。
他扒住鏡子，想要看清林初晴的眉眼。
“你親手毀了我們的婚姻，現在做這深情的樣子給誰看呢？”
林初晴冷著臉嘲諷道。
“初晴，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可是林初晴只是搖搖頭，就開始慢慢地消失了。
賀以沉整個人扒在鏡子上，瘋了一般喊著林初晴的名字。
“初晴！”
賀以沉猛地驚醒，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怒吼出聲。
他就這樣，在沒有林初晴的房子裡，渾渾噩噩地過了好幾天。
家裡的酒瓶堆得滿地都是，整個人狼狽不堪。
這天，賀以沉的手機響了，是保鏢打來的電話。
“我們抓住林綰綰了。”
保鏢的訊息給賀以沉打了一針強心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