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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手指不小心觸上,電話接通。
時隔半年,陸宴的聲音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小溪,你在哪兒......”
溪月忙要結束通話,又聽他說:“別哭,也別怕,我來接你回來......他們不配做你的家人,以後我來做你的家人。”
溪月怔住。
陸宴醉了,他在喃喃自語,他說的是她十八歲時候的事。
那年她高中畢業,考上了很好的大學。
久未聯絡的舅舅一家打電話來,叫她回去過春節。
舅舅說在電視裡看到了她的採訪,知道她以市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大學,如果她媽媽還在的話會很高興的。
溪月心軟了,這是她世上唯一骨血相連的親人。
於是,她在春節前回了趟林家村。
開始幾天,一家人收了她帶去的禮物,待她還算客氣。
後來,在舅媽得知她不肯將獎學金給他們時就翻了臉。
“你現在去陸家當大小姐了,還在乎那麼十幾萬塊錢?說什麼要拿著當學費,陸家還能差你那點學費?林溪月,你就是沒良心!自己攀上高枝了,放我們在這受苦!”
舅舅開始還維護她,為她說幾句話,可除夕那天,他喝醉了,又開始發酒瘋。
在家裡打砸東西,罵她跟她媽一樣短命鬼。
溪月被砸傷了額角,捂著頭,在寒風中跑了出去。
陸宴打電話來,問她除夕過的怎麼樣。
那時陸宴還把她當小孩,他們也並未在一起。
溪月壓著嗓子說:“宴哥,都挺好的......”,可陸宴一下就聽出了她聲音裡的哽咽
“你在哪兒?為什麼風這麼大?”他很嚴肅地在電話裡問她。
那天,陸宴開了七個小時的夜車,趕到林家村,在她母親的墳前找到了她。
他把她拉起來,說:“小溪,我來接你。”
她把頭埋進陸宴敞開的羽絨服裡,嚎啕大哭。
“別怕,以後我來做你的家人。”他摸著她頭頂的軟發。
從那時起,陸宴就成了她的一切,是她所有情感的著陸點。
可是,他們最終還是走散了。
溪月結束通話手機,無聲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