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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折騰了,回巢湖去依舊放放風箏,喝喝酒吧。”
周瑜說:“風箏是什麼樣子的?”
“還是咱們小時候買的那個。”孫策說,“十來年裡破了兩回,我親手糊過,糊好了。”
周瑜“嗯”了聲,說:“我倒是記不得了。”
“灰濛濛的,”孫策緩慢地說,“藍色的翅膀,黑色的眼睛……羽毛是綠色的,不過褪了。”
“尾巴呢?”周瑜說。
“五顏六色的,”孫策說,“快掉了,被孫權弄掉的。”
周瑜想起,故鄉的孩童放風箏都是放得夠高夠遠後,將線絞斷,任它自由自在飛走的,只有他倆的風箏,放出去以後還會收回來。就像孫策的意思一樣,周瑜自己,就是那個風箏,而線始終握在孫策的手裡,只要扯一扯線,他就會回到他的身邊來。
“有酒嗎?”孫策問。
“不能喝酒。”周瑜說,“傷好了我陪你喝,睡吧。”
周瑜放下帳子,躺在孫策身邊,兩人都沒有說話。後半夜時,孫策睡著了,全身卻劇烈地動彈、顫抖,彷彿在做夢。
“公瑾……公瑾……”孫策滿頭大汗,手腳抽搐,做了噩夢。
“我在。”周瑜道,“伯符?醒醒!伯符!”
周瑜以手去試孫策額頭,孫策發起了高燒,接著一聲慘叫,從床上摔下地去。
“我不!”孫策大喊道,“我不怕你!”
“伯符!孫策!”周瑜一聲暴喝。
孫策靠在桌前,大聲嘔吐,吐了一地發酸的稀粥,周瑜顧不得叫人,上前抱著他,大聲道:“伯符!”
孫策驚魂猶定,不住喘息,乾嘔幾聲,被周瑜抱回床上。
孫策燒得全身發燙,隔著單衣,周瑜幾乎能感覺到他燒得像塊炭一般,炎症未消,傷口感染,又不住出虛汗,令他虛弱無比。
“伯符。”周瑜說,“醒醒。”
外面有人推門進來,孫策馬上吼道:“不許進來!誰也不許進來!否則我殺了他!”
周瑜馬上放下帳子,擋著孫策。孫策雙目圓睜,嘴唇發抖地看著周瑜喘氣,周瑜低頭,冰涼的嘴唇印在孫策的唇上。
小時候,每當周瑜做了噩夢,周母總會這麼安撫他,果然,孫策的驚擾漸漸平靜了下來。
“我夢見於吉了……”孫策說,“還夢見了許貢。”
周瑜猜測,這次行刺的多半就是許貢的門人,但這話他不敢說,只是安撫道:“鬼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