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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受他體內殘毒影響,他傷口長得很慢,但好在臉上沒什麼生花的痕跡,也再沒什麼不適。陳簪青卻眉頭緊皺,每次來依舊是熬了一大罐濃藥端進來,只說是蕭瀲意體質和別人不同,不可掉以輕心。
這天陳簪青號了脈出去,蕭瀲意端著他的草藥坐在桌前,一低頭的功夫,湯麵忽地被濺起了一點水花。
他動作一滯,緊接著便覺出自己鼻腔中忽然有大股熱流湧出,黢黑湯麵上濺起的水花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慢慢暈出大片血痕。蕭瀲意便這麼端著那藥碗,瞧著湯碗再呈不住,溢位許多黑紅血水,滴滴答答順著他掌側流下去,心下幾乎是無奈的想——還真讓那生了張破嘴的陳簪青給說中了。
藥碗翻在地上濺起無數碎片,蕭瀲意頭垂下去,身子無力地仰頭栽倒,砰地一聲悶響後,再沒其他動靜了。
——他趴在一個女人的懷裡。
潔白的,柔軟的棉麻袖子輕柔拂過他的臉,留下些淡淡的皂角香,有隻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他聽見有個女人的聲音,那人問他:“阿意,為什麼不高興?”
阿意,好多年沒再有人這樣叫過他。蕭瀲意沒反應,好一會才想起這聲音是誰的,他從那女人的腿上坐起來,抬頭看,卻瞧不清她的臉。
女人穿一身白衣,烏黑長髮柔順的垂著,髮尾搭在她袖口繡著的一朵鵝黃小花上,臉卻隱在一團光暈裡——蕭瀲意歪著頭看她好一會,問她:“你是來接我走的嗎?”
那女人卻問,“你跟我走嗎?”
走嗎?
好像那女人的這個問題十分難回答似的,蕭瀲意好半天沒動,似乎是在絞盡腦汁,翻來覆去地想這個問題。女人也不急,安靜坐在原地等他開口——儘管她的臉蕭瀲意丁點也看不到,但他就是覺得女人現在是在微笑著看他,她應該是在微笑著的。
許久,蕭瀲意才搖了搖頭說:“不走。”
女人說:“不走?”
“嗯。”蕭瀲意說:“不走。”
死對於他,向來是求之不得。只是卻不是如今,還不能是如今,況且這世上還有——
——這世上還有誰在呢。
蕭瀲意頓了一下,似乎是應該想起什麼人的,有個模糊的身影在他心頭晃了一下,幻覺似的,一瞬便消散個乾淨,他竟如何也想不起那是誰。
奇怪,那是誰?
他是為著什麼非要留在那,又是為了什麼非要疲心竭慮地與那些人爭這麼個毫無意義的位子?
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