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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醫,發配才是吧。”
“此外……”桃蹊話頭停了一下,接著說:“薔枝投去慈明宮了。”
蕭瀲意冷冷道:“人呢。”
“死了。”桃蹊說:“她背叛了您,屬下自不會留她活到第二日。”
“屍體剁了,扔出去餵狗。”蕭瀲意漠然看了眼車頭。桃蹊察覺到他的動作,立時道:“閣主放心,出了城門,屬下就已將這裡裡外外的人都換成咱們自己的了。”
蕭瀲意看一眼自己胸前髒汙的衣料,揉了揉肩膀,便聽到他骨肉中傳來幾聲令人牙根發軟的咯吱聲,桃蹊低下頭不敢再看,轉瞬之間,他肩骨憑空變寬許多,脊骨拔高,腿臂大刀闊斧的伸展開來,就連指骨都更見長了幾寸——不消片刻,坐在桃蹊面前的便是副修長挺拔的純正男性軀體了。
方才還勉強算是寬敞的軟廂一下便顯得狹窄起來,蕭瀲意復了本相,那身女子宮袍就顯得並不是那麼合適,只堪堪能夠蔽體,倒將他身體線條勒得分毫可見。
他實在不怎麼舒坦地支稜著兩條長腿,靠在車廂上,蹙眉望著窗外,神色沉沉地思慮著什麼。桃蹊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此時,他們的馬忽然啼叫一聲急轉了個彎,好在廂中兩人下盤都極穩,僅輕微晃動了兩下。桃蹊皺起眉頭,掀開轎簾,卻見他們馬車旁的關外道上,竟有一隊軍馬急急賓士而過。
方才那急轉彎便是車伕匆忙避開了這群軍馬。可這在距皇城百里外的關外,怎會有這麼多軍馬在?!
桃蹊心念一轉,躍出車廂攔下一匹,裝作是過路的尋常商戶,操了一口濃厚的鄉腔,驚慌道:“這位軍爺!前路是發生啥啦?可還能進城吶?!”
“進不了進不了!”那小兵喊道:“趕快掉頭逃命吧——垧北疫亂了!”
他喊完這句,勒馬便又匆匆趕上了大軍,桃蹊吃了一驚,回身道:“閣主!”
“聽到了。”蕭瀲意一手撩開轎簾,露出來的半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原來她打得是這個算盤……”蕭瀲意麵色陰沉,像是氣笑了,“……好啊。”
他捏住轎簾的指頭稍稍用力,那脆弱的布料便頃刻在他手中化為一灘齏粉。
“好啊。”
瘟疫逞兇肆虐地迅速蔓延開,所過之處屍橫遍野,莊稼盡枯,寸草不生。如此持續四個月後,百姓存糧告罄,激起一陣對官府朝廷的眾怒,四地連線有人揭竿而起,官府急急派兵鎮壓,反倒適得其反,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起義軍的隊伍。瘟疫、戰亂和荒災